有時候幸福真是自己拼出來的,周月薇現在摸不準兒子的心理,告訴她,“男人心里是有愛情的,你嘗試著喚醒他內心對你殘存的愛意,而不是總是計較之前那些爛事。”
“想想三年前他對你是什么態度,現在又是什么樣。”
舒爾聽了茅塞頓開,一方面迫不及待,另一方面卻又想起,“也許擋在我們之間的,根本不是祁月笙,而是另一個女人。”
周月薇愣住,“你說的是誰?”
“墨年的初戀,不知道他有沒有跟您說過。”
周月薇頓了頓,才擰眉道:“當年我問過他外婆,外婆說沒有。”
她爸媽在白孜相當有勢力,不允許在她和覃懷康在白孜安排眼線,所以兒子高中在那的一段時間里,她幾乎什么消息都打聽不到。
畢竟只有這個獨生子,心里怎么能不擔心?
覃懷康卻勸她,“養孩子就像在手里握住沙,握得越緊就越適得其反。”后來高中畢業,外公外婆果真還他們一個完整健全的覃墨年。
嘴上雖然沒說,但心里是慶幸的。
“高中時期的戀愛也當不得真吧?”周月薇道,“如果當得真,他多少也會難受片刻,但當年,我們可沒看出一點難過來。”
舒爾怔愣了一會兒,才茫然地讓助理給自己訂票。
思來想去,心里又像梗了一顆刺,打給覃墨年的那群兄弟,以宋奕為代表。
“宋奕,你老實告訴我,覃墨年當年在白孜談的初戀到底是誰?”
宋奕頓了頓,忽然好笑道:“我要是知道,不早把那女人找來了?當年墨年明著沒說,我們卻知道他那可不是談戀愛,而是在渡劫。”
舒爾喃喃:“所以我和他的初戀,哪個更重要?”
“那我不知道,你得自己問年哥。”
舒爾掛斷電話,又打給臧婳,約她去一趟赤雷山——畢竟師出無名,不能不做偽裝就往火場奔赴。
臧婳一口答應下來,“當然可以,這是還是為了表哥嗎?”
舒爾:“除了他,還能有誰?”
他們都不知道,覃墨年這次除了帶著覃坖,還帶了祁月笙。
祁月亮走后,祁月笙仿佛陷入了一個死循環,她不愿意回公寓,怕撞上溫時雋,更不想對著他那袋子禮物,不自在。
至于覃墨年,那人是發自內心的厭惡,比溫時雋濃烈千倍百倍。
可當他帶著覃坖過來,祁月笙還是沒舍得拒絕,覃坖說自己馬上就要上幼兒園了,想上學之前出去玩一趟,問她能不能成全他的愿望。
覃墨年在一旁態度很淡然:“若是輕輕老師忙不過來,那就算了,這些事都是小事,別耽誤你的工作。”
祁月笙沒有直接拒絕,而是道:“小坖真的很想我去?”
覃坖點頭,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姐姐了,姐姐很溫柔,又比奶奶好說話,還跟媽媽長得一樣。
“那就陪你過去。”
她壓低聲音同覃墨年商量。
“到時候訂房間的錢我自己出,算是陪小坖的。”
覃墨年盯著她,一臉的似笑非笑,“我還以為輕輕老師會承擔機票錢。”
祁月笙也不慌亂,“總歸是覃總請我去赤雷山,不會連機票錢也不愿意掏吧?”
當然不是,他就純粹想戲弄一下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