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瞳仁瞪到最大,她嗅到一點血腥氣。
下一秒,燈亮起,光芒罩在她身上。
刺目極了。
男人壓在她上空,黑眸如烏云罩頂,風雨欲來。
“你怎么在這?!”接下來就是用力的推搡。
她雙手用力,紅唇血紅一片。
“滾!”
然而他推她,不是猶如蚍蜉撼樹?
覃墨年冷冷桀笑,“看你穿得這么整齊,溫時雋沒怎么著你?”
祁月笙臉色漲紅,“關你什么事?”
她嘴唇生疼,覃墨年是匹狼,咬人朝著咬死人的方向去。
“現在的確不管我的事。”
“那覃總想怎么樣,是你自己走,還是讓我報警?”
“你覺得警察對我有用嗎?”
祁月笙愣住,雙眼緊接著發紅,嘲諷著笑出聲,“所以你打算對我做什么?”
“剝光我,讓我臣服在你身上?讓我向你求饒?”
她每說一句,覃墨年臉色就難看一分,她卻越來越高興,說到激動,甚至開始當他的面解睡衣的扣子。
他不害怕,祁月笙也不會害怕,左右也不是第一次坦誠相見了。
相比過去,她還老了幾分,對他沒有過去的吸引力,所以她在害怕什么呢?
眼見她上衣下褲都扒光,連內衣的肩帶也即將剝落。
覃墨年猛地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牢牢實實。
祁月笙像被蚌殼封印住,四肢撲騰毫無作用,臉蛋紅得像顆紅透的蘋果。
都是被氣的。
“你太激動了。”她這么瘋狂的一面,覃墨年還是頭一次見到。
祁月笙也是被他的厚顏無恥整笑了。
“不都是拜你所賜?”
覃墨年清晰看出她眼中映襯的恨意,心尖仿佛被荊棘刺穿。
“我們打個賭怎么樣?”
“你要不要臉……唔……”
她太瘋了,覃墨年怕自己今晚死在這,“如果溫時雋跟你分手,你就跟我在一起。”
祁月笙說不出話,眼里卻是赤裸裸的諷刺。
覃墨年扶正她的腦袋,慢慢松開手。
她呸聲,“滾,你做夢。”
“我憑什么和你在一起?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所以你知道自己和溫時雋會分手。”
男人似乎是意識到這點,周身的氣息溫軟了片刻。
祁月笙冷笑,“會不會也和你無關。”
“不用賭氣,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
“我知道什么,覃總是什么樣的人?”她明知故問,又變成穆輕輕。
這演技真好了,也許是無所畏懼,連膽子都變得很大。
“不達目的不罷休、睚眥必報,嫉妒心強。”
他每說一句,黑眸里的光就亮一寸。
“就算知道又能怎樣,我不是良家婦女,你也不是山寨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