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戲多他一個,戲臺會更加精彩。
接連半個月,祁月笙都沒見到覃墨年父子,在拉力賽之前,覃坖還是很黏她的。拉力賽后,覃坖再沒有主動聯系她。
這天晚上,她接到談漾的電話。
接通后,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好小姐,請問是談女士的閨閨嗎?”
她愣了下,突然想到談漾對自己的備注,“是,她怎么了?”
“在成凰酒吧,她喝醉了,麻煩您來一趟。”
去酒吧路上,祁月笙眼皮一陣一陣地跳,上次打電話,談漾好像就不對勁,但她當時只顧著祁月亮的感受,沒仔細盤問。
幾年不見,談漾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到酒吧,已經差不多晚上十點。
她打給酒保,對方指引她過去,“就在吧臺,這位買了一箱酒,只喝了一半,剩下的您看是帶走還是存在這里?”
祁月笙:“存在這里吧。”
她一個人帶談漾一個人還行,再帶半箱酒就吃力了。她拿起吧臺上的手機,頁面還停留在通訊錄那一頁,最后一通電話卻不是打給她的。
是羅文。
但羅文沒接。
“嘔——”拐角處,談漾摟住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她醉意迷蒙,“羅文,你個負心漢,是你先對不起我的。”
祁月笙湊近時,聽到的就是這番話。
分手了?漾漾之前沒跟她說過啊。
祁月笙端了杯溫水,一手扶著她腦袋,哄她喝,“乖,先漱漱口。”
談漾噘嘴,喝了一口把水也吐進垃圾桶里,然后要紙巾擦嘴巴。
“笙笙,你怎么才來,我等你好久啦。”
祁月笙摸她頭發,她最近燙了個大卷,出門化濃妝,和之前判若兩人。
“怎么了,羅文欺負你了,我去找他算賬,要他給你道歉!”
“他是個混蛋!他訂婚了,找不回來了!”談漾撲進祁月笙懷里,嗚嗚地哭,“我們回不去從前了。”
祁月笙愣住,“這個王八蛋,她背叛了你?”
“一個女領導看上他,給他一千萬年薪,還送他一套房,他妥協了。”
祁月笙默然不語,從很早之前,談漾的父母就反對她和羅文的婚事,是談漾一直堅持,一邊堅持自己的事業,一邊攢嫁妝。
羅文的家世不夠顯赫,也不是本地人,還是家中老大,全家人都指望他在外面出人頭地。
這種尊卑關系,就算談家允許談漾嫁給羅文,那也算是羅文入贅,一輩子在談家抬不起頭。
換做誰,長此以往,也會承受不住,別說羅文數年如一日對待談漾。
“我知道他很難,可是他為什么不肯堅持一下?我也買了房子,下個月就過戶了,他想把父母接過來,我就隨他。”
祁月笙皺眉,想說,這種事根本怪不了她。
是羅文內心不堅定,所以外界一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會撲上去。耽誤青春的不止一個他,還有談漾。
談漾的淚水開了閘就收不住,“回不去就回不去,他的訂婚禮我也會去參加的,希望他和那個老女人幸福。”
一聽這話就言不由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