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樓下,在下一個拐角處,距離差不多五十米的地方,舒爾和臧婳下了車。
“不送去酒店,去的是她自己家?”
舒爾之前也派人跟蹤調查過祁月笙的家,雖然是溫時雋的女朋友,又被覃墨年獻殷勤,但她仍舊沒住進這兩家任何地方。
說不清是有骨氣還是什么。
“咱們還上去嗎?”
“怎么上去?”
舒爾想總不能硬闖,她怕覃墨年找人來收拾她,舒家現階段的生死存亡還握在覃墨年手里。
“先走吧,到時候讓舒杰查一查。”
這一夜睡得波瀾壯闊,離奇坎坷。前半段談漾在鬧,后半段祁月笙開始失眠。
等第二天醒來,兩人都頂著兩只巨大的熊貓眼面向彼此。
談漾不好意思,“笙笙,我昨晚是不是很鬧騰?”
祁月笙摸摸她翹起的頭發,聲音慈祥,“咱倆誰跟誰,又不是沒見過。”
談漾捂臉嗚嗚,“我真是受刺激了,要不然不會這么放肆的。”
祁月笙眼中波光流轉,“受了什么刺激,可以詳細講講嗎?”
“羅文那個狗東西就別提了,我要聽點新鮮的。”
談漾怔了怔,臉色出現不正常的白色,“我昨晚是不是說了什么?”
“也沒說多少。”望著自家閨蜜恐慌的眉眼,祁月笙若有所思。
“沒說多少是多少?”她小心翼翼試探。
“你對不起誰啊,要他放棄你,他追求你了?”
談漾臉蛋“唰”一下紅透,像天邊半邊云霞過渡染色。
“沒對不起誰啊,我胡說的。”
“醉了胡說嗎?”祁月笙眼底有審視。
“對,你知道的,人喝醉了喜歡說胡話。”談漾一邊說一邊低頭,像鴕鳥,腦袋馬上要鉆到地底下去。
祁月笙越發覺得談漾在瞞著她什么。
不過,離開幾年,以前無話不說的閨蜜互相有了秘密也正常。
祁月笙不喜歡庸人自擾,她摸摸談漾的腦袋,并不追究,只說,“等你什么時候想說了再跟我講,反正我們現在相認了,我還是你的好閨蜜。”
談漾眼眶一下就濕了,“別說我了,你現在怎么樣,溫時雋悔婚,你別硬撐著,不高興要告訴我啊。”
她緊緊握著祁月笙的手,眼里的擔憂快溢出來。
祁月笙反握過去,有些失笑,“時雋和我戀愛,他是付出最多的一方,放棄我也不是故意,而是無奈之舉,這怪不了他,我也沒什么遺憾的。”
“這世界上陰晴圓缺、聚散別離的那么多,我不是最可憐的那個,不,我連可憐都算不上,最起碼我曾經擁有過。”
談漾看著她,雖然惆悵但不沮喪,不像她,一旦失戀,又哭又鬧,喝酒喝得死去活來,好像沒了羅文地球不轉了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