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吉言。”
她喝完這杯酒就準備開溜,葉梓萱卻拉著她聊起來,“你現在還沒男朋友吧?今天的訂婚宴上,看上哪個,我可以替你說媒。”她熱情如媒婆,祁月笙卻完全提不起心情。
她欲言又止,“不用……”
“她不需要。”高大身影出現在葉梓萱背后,他今天穿了同色的中式禮服,文質彬彬、儒雅俊秀,下頜卻繃得很緊。
“你怎么過來了?”葉梓萱怔了怔,似是沒想到溫時雋會出現得這么快。
“叔伯找我們敬酒,咱們過去吧。”
“好。”
兩人攜手過去,郎才女貌,匹配同心。
自始至終,溫時雋都沒看祁月笙一眼。
“穆老師,今天才俊聚集,不打算挑選一下嗎?”
她才放下酒杯沒一會兒,耳后便傳來一道幽幽的嗓音,如蛛絲密密編織圍堵住她并不明朗的前境。
“這件事關覃總什么事?”
“我以為穆老師能看得出來,我正在追求你。如果你挑了別人,那我可就要傷心了。”
“那我也明確告訴你,就算我不挑別人,也不可能挑你。”
覃墨年濃眉上挑,并不生氣,“那我可就太高興了,那說明我還有機會。”
她“嘁”了一聲。
不一會兒,就有人來找他,祁月笙聽他講話聽得厭煩,胡亂搪塞兩句,找借口離開。
只是未出酒店門,保安就把她攔住了。
“穆小姐,您是溫氏的座上賓,先生說了,不能讓您離開。”
祁月笙皺眉,她之前是把溫時雋刪了,但以他的性格,不會以這種方式報復她,反倒是葉梓萱。
“待會兒會有盛大的煙火表演,希望您不要錯過。”
保安什么時候管這種事了?祁月笙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推說自己有大急事,人命關天的大事,誰攔著她,就是想擋她的路。
話音未落,煙火騰天。
白日焰火,璀璨流金。
祁月笙的目光不由得被這煙火吸引,追隨著艷色閃爍。
“快看上面的字,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這是句情詩吧?后面還有署名,覃墨年送予妻子祁月笙。”
“今天的新人不是溫公子和葉女士嗎?覃先生和祁女士又是誰,這豈不是喧賓奪主了?”
祁月笙完全僵住了。
“想要煙火秀嗎?等我們結婚的時候,一天一夜的煙花秀,冠以你名,蓋之我姓。”
“你就會吹牛,你知道大城市里煙花秀得多少錢嗎?”
“我知道啊。”
“知道你會來我們這小破學校念書?”
“我就純粹來試試,遇到一個有趣的小姑娘,所以不想走了。”
“油嘴滑舌吧,你就靠這張嘴騙外面那群小姑娘的?”
“哪有一群小姑娘?”
女孩子嘟嘟噥噥話在喉嚨里滾了一圈,最后也沒說出口。
越想不起來,越是在使勁想。
她鼻端仿佛縈繞著一股濃郁洗衣液的香氣,這味道不像市面上那股廉價的味道,混合了松柏的冷冽。
她睜眼,發現自己被抱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