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什么?”他不會是想把罪推到她身上吧?舒杰行事魯莽,她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錯事。
“你想知道穆輕輕到底是不是祁月笙,可你不敢查驗,所以你就把我當槍使。”
舒爾不敢抬頭看他,小聲狡辯,“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你幫忙了?”
“是,你沒明說,但我們是姐弟,你這么久糾結的是什么,我難道不知道?”
舒爾說不出話來。
“別裝了,我出事了,才知道你有多道貌岸然。”舒杰心情越發荒涼,舒爾好像不是她姐姐,而是他仇人。
“那你要我怎么辦,我也把一條腿賠給你?”
舒杰冷笑,“你的腿我稀罕?安得到我身上嗎?”
舒爾:“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說出的很多話都言不由衷,等過段時間,你冷靜下來,我們再商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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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月笙得知這件事,是第二天一早,覃墨年來接她。
昨晚發生的事,溫時雋和覃墨年說了,覃墨年又轉達給她聽,她坐在副駕駛上,戴著薄款蕾絲邊帽子,意味深長一笑。
“你們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
覃墨年也不在乎她的調侃,唇角微翹,“他想借我的眼,我就借他的手,再正常不過。”
“不過我還是有個疑問,舒杰怎么會突然對你做那種事?你對他下了藥?”
祁月笙白他一眼,“我不是藥劑師,更不知道他會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間。”
一,沒有工具。
二,沒有預知能力。
覃墨年對這個回答保持沉默。
他難道真的懷疑到了她身上?
祁月笙默然不語,過了片刻,她問,“覃坖呢?”
“他去上學了,今天是周四。”似乎能看透她想借覃坖轉移話題,他帶了一絲調笑。
“你想見,晚上我送他去你那玩?”
祁月笙提不起興趣,“我臉受傷了,怕嚇到他,還是過幾天再說吧。”
“也可以。”
祁月笙懶洋洋的,因為臉受傷,無法登臺表演,在家里養傷閑得發霉,正煩著,出差在外的談漾打電話過來,“今天有空約嗎?咱們出去散散心?”
祁月笙:“你回了?”
“今天結束,我現在在機場,等會去接你?”
祁月笙思忖片刻,答應下來,“好。”
樓下碰面。
談漾一驚一乍,“媽呀,哪只不長眼的畜生撓的你?她是不是不想要命了!”一旦出事,好閨蜜總是比自己反應更激烈。
“舒杰。”
祁月笙把這件事一五一十地完全告訴談漾,后者聽完臉色一凝,“你是說,舒杰是被舒爾指使,就是為了驗證你到底是不是祁月笙?”
“現在結果出來了,你就是祁月笙。他們都知道了?”
祁月笙搖頭,“具體我也不清楚,覃墨年告訴我,昨晚在病房里,舒爾和舒杰吵架,差點沒打起來。”
談漾義憤填膺,“瘸了好,讓他再出來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