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那個人渣還能健步如飛地動手?他做夢!”
“最好兩個人打起來,斗個你死我活,舒家門風差成這樣,一個兒子瘸了,另一個又是個罪犯,他們家就算是傾家蕩產,到時候也不夠賠的!”
談漾越想越開懷,越想越激動,這是這四年來她聽過的最高興的消息!
“快點吧,少個禍害皆大歡喜。”
“不過,覃墨年告訴你,他和舒爾徹底斷干凈了?”
“不知道。”
“當年雖然是舒爾動的手,但歸根到底,還是覃墨年的縱容,你這幾年活下來有多不容易,你應該清楚。”
祁月笙知道,“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你和時雋給的,放心,我絕不會再做傻事。”
談漾赧然,“我也沒幫上你什么忙,也就做了兩場戲,出力又付出感情的,是溫時雋。”
她是為溫時雋說話的,“所以你不要生他的氣,他也有苦衷。”
祁月笙苦笑,“我對他只有感激。”
而且因為自己一直沒付出過真情,反而滿身愧疚。
“算了,不說我了,你這幾天心情還好嗎?上次的問題解決沒?”
談漾頓了頓,“當然,我恢復能力一級棒!”她故意揚聲,想把那些愁緒統統甩開,可一閉眼,祁月亮就好像在盯著她,幽深如海,又柔情似水。
他年輕,體力好,背脊上蓬勃的肌肉小山丘一樣。
羅文穩重,有耐心,溫柔;祁月亮莽撞,像太陽,黏人。
兩人性格迥乎不同,可她卻不能否認,祁月亮比羅文更有吸引力。
那當然是因為自己的好閨蜜,給她傾心培養了一個好男人。
等等,她在說什么?
談漾臉色頓時紅溫,現在還八字沒一撇呢,她還義正詞嚴地拒絕了人家,怎么還敢這么想?
“漾漾,你在想什么?”祁月笙看著閨蜜跟個瘋子一般,一會兒搖頭,一會兒抱腦袋的,覺得好笑,又覺得匪夷所思。
“啊?沒什么。”談漾的臉更紅了,恨不得找個坑把臉埋進去。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讓你尷尬的事了?”談漾和她性子不一樣,她是個禮貌疏離的人,談漾卻不是,她大大咧咧,活潑爛漫,不喜歡內耗。
只有窘到想用腳趾把地板摳破地板的時候,談漾才會有這種反應。
這要她怎么承認?
談漾拉著她聊下一個話題,“就算溫時雋不和你在一起,那你也不能跟覃墨年在一起。如果他要用覃坖來逼你,你一定不能妥協。”
祁月笙微笑,“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覃坖的確是我的軟肋,但我用命生他,我并不欠他。”
當初為了這個孩子,她主動放棄孕期治療,所以后來身體才會糟糕成那副樣子。
談漾松口氣,“你這樣想就太好了。”
她還怕覃墨年為了一己之私,哄騙祁月笙再次入那個賊窩。
祁月笙一陣失笑,“你怎么比我還害怕?”
“因為不光覃墨年,覃家都不是個善茬。你忘了的東西,我卻不能忘。”
閨蜜就是她的腦子和她的眼,祁月笙如是想。
“你倒是提醒了我,周月薇恐怕很快就要來找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