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聽著這些話,感覺手完全僵住了。
她甚至都不敢往前走。
“那我走了,明天要去打比賽,后天再陪你過來。”
談漾順遂頷首,眼里包裹著笑意。
看著這場景,心思更是壓了秤砣不斷往下墜。
祁月亮看起來并不是一廂情愿,談漾也有一點喜歡他吧?
祁月亮沒有回頭,電梯到后,漸行漸遠。
談漾打開房門,正準備進門。
“漾漾。”
談漾的腳步突然頓住,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連笑容都顯得格外僵硬,“笙笙,你……什么時候來的?”
“漾漾,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祁月笙滿目灰色,眼底的光仿佛都消失不見,只剩失望。
鋪天蓋地的愧疚和后悔涌上心頭,談漾不敢抬頭,“對不起。”
是她的錯。
她和祁月亮相比,她是年長者,更應該保持理智,制止他沖動的行為,不應該縱容他一意孤行,明知倆人沒有未來,還任由他飛蛾撲火。
談漾本以為還能再瞞一段時間,可事與愿違,被笙笙瞧見了個正著。
笙笙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呢?
是倆人回來之前就一直在了嗎?
談漾還是頭一次看見祁月笙,眼神冰涼刺骨,讓她無地自容。
“是你先,還是他先?”
“我先。”談漾愣了愣,并沒有隱瞞。
可事實卻是,情感上祁月亮在先,身體上她在先。
祁月笙嘆口氣,無奈一笑,“漾漾,我長了眼,看得出來,你不必為他撒謊騙我。”
談漾漲得臉色通紅。
手足無措地解釋,“不,不是這樣的,我……”
祁月笙沒有繼續聽下去,“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來看你。”
談漾想伸出手臂抓住她的衣袖,最終卻沒有抓住一點。
任由祁月笙消失在走廊盡頭。
—
祁月亮腿長步子快,等她坐電梯下去,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
她深吸一口氣,慘笑一聲。
原來是因為害怕東窗事發,所以才一直瞞著她,就怕她知道后會打破兩人平靜的局面。
哈哈。
真是諷刺。
他們兩個人,怎么就在一起了?
越想越難以理解。
“你怎么在這?”背后,涼嗖嗖的聲音傳來,透著一股慵懶,笑著挽起一側嘴角。
“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祁月笙本就沒什么心情,這下更是郁悶煩躁,揮開男人的手,徑直離開小區門。
這個人是覃烈。
祁月笙避開他,腳步匆匆往外跑。
他眼色一深,打電話給司機,去送一個這位小姐。
覃烈的車剛好開在出租車停靠之前,“穆小姐想去哪,我都可以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