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眼仿佛染上胭脂,祁月笙不信,拽住他一點衣角,覃墨年卻轉過臉去。
好像一場幼稚又不知疲倦的游戲,她執拗,覃墨年比她更執拗,揮開她手的時候,在空氣里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鼓包了。”
說不清是不是故意的,總之抬起來挨打的手,就是正在打點滴的那只。
覃墨年:“我看看。”
不光鼓包,還充血了。
他一邊叫醫生,一邊手指都在顫抖,祁月笙看見了,卻只闔上眼轉頭往右看。
心里憋著笑。
“醫生,你幫她看看,手上的傷用不用處理。”
醫生看到手上的紅印子,臉色復雜的很,頓了頓,才說:“這是哪個人做的好事?”
“是我。”
覃墨年話一出,祁月笙和醫生都看向他,祁月笙是復雜夾雜著一點看好戲的趣味,醫生的則是隱忍下一秒暴怒,“你故意的?”
“就算脾氣再不好,也不該在這個關頭對妻子施加暴力,你以為這是開玩笑的嘛?”
“有什么矛盾,你就不能忍一忍?”
被劈頭蓋臉地說教,覃墨年的臉色尤為復雜,修長有力的手指蜷縮,分明用力地想抓緊什么,可什么都沒有抓到。
“我知道錯了。”
話是對醫生說的,但視線卻是追著祁月笙走的。
嘿,真稀奇了。
覃墨年什么時候認過錯?
醫生也是了解他的,這話就跟一記重錘一樣砸得他頭暈眼花,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祁月笙也忘記了動作,呆呆看著他。
還是覃墨年擰了下她的鼻子,“老實點,看醫生怎么說。”
“看燒退的情況,再決定打不打點滴,如果燒沒退,就換手打。”
“好,謝謝醫生。”祁月笙先于覃墨年開口,也打斷他想再度開口的想法。
覃墨年看祁月笙一眼,她乖巧瞇瞇眼,靠進他懷里,狡黠如一只古靈精怪的狐貍。
“好嗎,先生?”
覃墨年瞠目,心靈受到重擊,怦然的重量,在空洞的縫隙里回響。
他喉結滾動,就那么看著祁月笙,“好。”
這句先生,是不是和老公的意思差不多?就算她不承認,他也認定是如此。
醫生悄悄抬手,又默默把手收進袖底,這倆真是一對會抽風的神經病。
天生一對。
醫生忙不迭離開了。
他一離開視線,祁月笙就用沒有扎過針的手臂摟住覃墨年的脖子,纖細的小腿橫在他腿上,臀挪了挪,手一用力,直接把他壓在床上。
不是反抗不過,而是顧念她手上還有傷口。
一妥協,就如待宰的羔羊一樣,兩只手都被按在床板上。
惡狼撲食似的。
他眼里滿是興味,噙滿笑意,“這么熱情?”
“少調戲人。”她抬手勾住他下巴,跨坐在他身上。
這姿勢很過火。
祁月笙慢慢俯身,呼吸噴灑在他臉上,她很大膽,覃墨年像是她手里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