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盯著他滾動的喉結,“你猜?”
“你想睡我?”話這么說,但他眼里滿是不贊同。
沒有推開她。
她繼續俯身,唇瓣相接的距離,寬大的睡袍露出顯赫的資本。
她看不見,覃墨年瞟了一眼,下一秒,一只手扇在他精致的臉頰上。
“流氓。”
話才出口,祁月笙便被反手壓在身下,睡袍背后的扣子解開,長指掠過的地方,激起層層戰栗。
祁月笙臉頰蹭地紅了。
“你你……松手!”
“誰撩撥誰,更容易獲勝呢?”
祁月笙:“……”
原本是想在他嘴里套點話,誰能想到反被壓制。
他的動作越來越過分,身上的布料逐漸減少,身上的熱度也在不斷攀升,像吃了春藥。
與此同時,頭也有些昏沉。
她覺得和在飛機上發燒的癥狀差不多,但自尊心和好勝心不允許她認輸,所以很快,她也開始扒男人的衣裳,還把手伸進他襯衫里面,扣子一顆顆解開,沿他肌理的紋路攀爬。
“沒女人,身材還練這么好?”借著燒勁,她邊說葷話,邊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
一掌可籠住腰肢的手往下壓,她柔軟的肚子與他結實堅硬的肌肉相碰,“這不是在等你嗎?”
有些事,適合特殊的時候做。
或發燒,或醉酒。
總之不能清醒,因為清醒就意味著無法面對。
就像此刻,她睜著眼睛,視線卻如同浸入混沌的幻境,“你確實是我見過男人里面,硬性條件最好的一個。”
話音才落,身下之人一個用力。
她輕“嘶”一聲,耳垂被他咬住,她聽見他質問自己,“我不是你唯一的男人。”
是用的肯定句。
縱使意識是清醒的,也知道他想聽到什么,但她還是撒謊,用撒嬌的語氣,“對啊。”
冷漠無情的覃墨年與差點被折磨死的祁月笙,如今還能躺在一張床上,做這件事的前提是什么?
是她說服自己,她恨他的本質。
覃墨年發了狠的,如一匹撕殺自己獵物的野狼,不撕成碎片誓不罷休。
祁月笙也不甘示弱,掐住他的手臂,被他吮住的唇瓣拼命掙脫開,牙齒下移,咬住他的鎖骨,如同水蛭,上移,吸附。
那是他的脖子,也是最柔軟的部位。
她咬下去,“死在我床上,是不是也是件美事?”
他瞇了瞇眼,只能看見她烏黑的長發,和埋下來的臉。
感受到牙齒咬破血肉的疼痛。
可他沒推開,反倒抱住她的頭,十指溫柔地穿過她的頭發,他輕笑著,“你像只吸血鬼,喝血能喝飽嗎?”
口腔里的血腥氣全部來自于他破開的皮肉。
瘋狂的意識,卻被他這句話召喚回來。
她慢慢松開牙齒,抬起臉,用已經模糊的視線看著他,“喝不飽。”
“那你還喝?”她的淚珠砸下來,噼里啪啦,像斷了線的珍珠,有的砸在他臉上,有的砸在他脖頸的傷口處,明明疼痛,他卻仿佛沒有感覺,稍稍抬起手指,笑得更開心,“這么委屈啊?”
就是委屈。
“難喝死了。”血腥味又不是奶茶漢堡套餐,純粹是發泄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