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婳是周月薇的侄女,她說的話就是內幕,所以覃墨年突然的離開又出現,然后再次消失,都是因為晟秀內部出現的變動,這些變動是覃家給覃墨年的壓力,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做出選擇。
難怪那段時間,他就像是壽命要走到盡頭一樣,每天都要和她賴在一起。
“姐,別想他了,他今天可以為了公司拋棄你,明天就可能為了利益犧牲你的生命。”祁月亮承認自己說的有些偏激,但也許姐姐可以原諒覃墨年,自己卻不會。
因為那些傷害,他都一一替她記著。
祁月笙勉強一笑,“沒關系,我們回去算一算那些離婚補償,好歹要夠本才是。”
祁月亮:“好,這些可是未來安身立命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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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祁月笙回病房,祁月亮去找了醫生,他裝作關心的模樣,問起舒爾的病情,知道她現在處于恢復階段,還有幾天就可以拆線。
談漾上次去“恭喜”舒爾,不好意思毆打一個病患,最后勉為其難地罵了她一個半小時。
舒爾孤家寡人,病房里除了護士,一個人都沒有,談漾攻擊力很強,護士愣是沒敢阻攔。走的時候,倒是還送給小護士一份甜點做補償,要她多在科室里美言幾句。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舒爾的那點底子,全被謠言抖完了,舒杰來的時候,正聽見護士們在議論。
“怪不得警察來了好幾次,這種人就算治好,也要判死刑吧?”
“你說的這個不成立,她那滿身的傷,根本好不了。死刑,也算是解脫。”
“誒你說她為什么想不開,是為情所困?”
“不是說了嗎,就是為了搶同一個男人。”
“唉,這個社會太可怕了,所以說找對象也不能找條件太好的。”
有一搭沒一搭的,舒杰聽得厭煩,路過幾人身邊,自動忽略,闔上的病房門被關的震天響,驚醒了床上假寐的舒爾。
“睡睡睡,你現在倒是還睡得著?”他的兇狠發狂并不能喚起舒爾的憤怒。
“我和你不一樣,也就只有這幾天的安穩覺可以睡了。”她自嘲說。
舒杰:“沒見過你這么窩囊的樣子,爸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東西?”
舒爾:“比不上你,就算一無所有,還有老頭子給你撐腰。”
舒杰卡住片刻,忽然又笑起,“因為你把所有人都得罪遍了,所以老頭子不要你了。葉梓萱和溫時雋那邊,你猜怎么著?人家全世界通緝你呢,就怕你不回國。你這下好,正好頂了雷,嘿,必死無疑!”
這些聽上去好像是世界末日一樣可怕,好像自己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可舒爾卻是無動于衷,好像她有免死金牌似的。
舒杰臉上的笑慢慢垮了下來,“你真打算就這么等死?”
舒爾:“不然?”
舒杰:“覃墨年就這么趕盡殺絕嗎?”
舒爾:“不然?”
但凡一個有血性的男人,在看見自己女人差點被燒死的那刻,一定下定決心為妻子報仇雪恨吧?
這只是遲來的報應,是她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