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去請假,對方從自己的事里脫身,一眼看見她額頭的汗,“后臺不熱啊,你怎么出這么多汗?”
祁月笙也感覺渾身發冷,但沒注意到自己腦門上有汗,聽他這么說摸了摸,果然一手的潮濕。
這都是冷汗。
她也被嚇到,“我有點不舒服。”
“那你先回去吧,下一場先取消。”
祁月笙匆匆離開,后面的表演她再也沒辦法出現。
覃墨年在劇場多留了兩個小時,也沒看見她出演。
覃墨年讓周旖去問,周旖去了趟后臺,很快回來,“太太不舒服,請假了。”
下一秒,周旖連人影都沒看見,覃墨年就消失了。
祁月笙沒想到疼痛來的如此之快,之劇烈。
快到連個緩沖都沒有,她就倒在了人來人往的大廳里。
她還沒失去意識,但起身卻很艱難。
她費力想坐起,身后突然有人使力推了她一把,她終于坐直。
剛想說謝謝,兩只胳膊肘卻被人夾著抬起,整個人也站直了,后背往后倚靠,跟還沒學會走路的嬰兒被爸爸拽起來似的。
祁月笙臉紅透了,真是不好意思,誰能想到她突然就站不起來了。
那人扶著她站直,她就趕忙扶著旁邊的柱子,回頭朝對方道謝。
“謝謝——”
一抬眼,男人冷雋的眉眼出現在她視線里,她臉上的紅逐漸消退,變成了驚怒的慘白,“你怎么還在這?”
覃墨年收回手,“好歹是前夫,看見我了也不打個招呼?”
祁月笙氣得臉色難看,“我剛才在工作,你在干什么,約女朋友喝咖啡?我怎么跟你打招呼?”
覃墨年冷哼:“你也承認,你在演出的時候不專心,看見我了?”
這話給她頭氣得發暈,“對,我看見你了,那又怎么樣?我該立馬放下手里的琵琶,走過去跟你們男女朋友二人打個招呼?”
覃墨年瞇了瞇眼,還沒開口,身上就挨了幾巴掌,當然了,根本不疼,她那點勁,跟撓癢癢差不多。
覃墨年一點都沒動,任由她發泄情緒。
祁月笙也沒力氣,早上沒吃多少東西,不然也不會剛才要暈倒。
發現這個事實后,她瞪覃墨年一眼,轉身就走。
覃墨年趕忙把人拉住,“都快暈了,就別逞強了。”
“把手給我拿開。”不想費盡力氣揮開他,她開始陰陽怪氣,“分手了嗎,就對前妻隨便動手動腳?”
“原來你希望我分手啊?”覃墨年沒有松開手,反而挑了挑眉。
祁月笙:“……”
覃墨年緊緊抓住她的手不愿意松,祁月笙罵他,“你賤不賤?”
“你走兩步就要倒,我怎么放手?”
祁月笙:“……”
覃墨年:“你放心,你現在在我心里,就是一個隨時要跌跤的小老太太。”
祁月笙還想說什么。
覃墨年:“讓司機送你回家,我不跟你進家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