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濡濕沒有了,只剩舒適柔軟的觸感。
她眨了眨眼,眼睫上的一滴淚珠滾落到臉頰上,被覃墨年迅速俯首舔去。
男人溫熱的唇舌,像是帶著一把火焰,一下就把她堅冰一樣的情緒融化。
她怔怔看向他,眸色透著半醉的單純。
覃墨年望著她的臉,粉紅如霞,他喉結滾動一瞬,下一秒,盯準被他吻的,柔軟粉嫩的唇,牙齒細細地咬,吻卻一點點地加重。
她有片刻的滯愣,睜開眼,看著覃墨年也同時睜開眼,舌頭在里面推他。
他以為是回應,更加不管不顧。
祁月笙這次用力推著他的肩膀,牙齒狠狠吃力。
“嘶——”罪魁禍首彈跳開,祁月笙滿臉泛紅地幽怨地看著他。
她哭得更狠了,卻是無聲的,淚水跟珠子一樣往下落,覃墨年坐在她身邊,眼底深沉的欲色發酵,揮手就被拍掉,這次比以往都要激動,他白皙上凸的手背都被打紅了。
“用不著跟防狼一樣防著我吧?”覃墨年嘆一口氣,看著那眼淚不斷滾落,重重嘆氣,拿出手帕,給她拭淚。
“別哭了,哭會影響情緒,肚子里的孩子也會感受到。”
祁月笙斜他一眼,拿過手帕胡亂擦拭一通,眼眶紅彤彤的,眼皮也有點發腫。
她閉了閉眼,轉過頭去,聳著鼻子,不能當著他的面,讓情緒崩掉。
那樣簡直太丟人了。
見她聽勸,覃墨年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又默默縮了回去。
車子一路飛駛,大約十五分鐘,就到了祁月笙現在居住的別墅。
覃墨年的司機確實得力,這段距離以往都是三十分鐘的車程。
司機開車也很穩,她哭完了閉著眼睛,差點就要睡著。
再度醒來,發現自己就在覃墨年懷里,他長腿闊步,正在不疾不徐地往別墅里走去。
祁月笙一仰頭,就看見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沒有胡茬,是光潔的,他的五官端肅,不笑的時候像朵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再往上,還有很罕見的美人尖,祁月笙承認,無論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愛上他,都是因為他的美色。
荷爾蒙發揮作用的時候,哪個女人,不會被皮囊蠱惑?至于后來幡然醒悟,又或者被理智喚回,那都是后話。
祁月笙想起過去,義無反顧嫁給覃墨年的時候,絲毫沒有貪圖覃家財產的意思,圖的就只有他這個人。
只是這個人,最后用實際行動摧毀了她的愛。
覃墨年把她送去臥室的時候,保姆和管家都上來了,幾人臉上帶著不同程度的焦急,聽著覃墨年的吩咐。
“太太早上沒有好好吃飯?”
保姆十分惶恐:“……太太說沒有胃口,所以只寥寥吃了幾口。”
覃墨年又看向管家,“所以就讓太太一個人去工作的地方,連車也不派?”
管家的頭上也跟壓了千斤頂似的,“……這點事我的疏忽,對不起先生,下次……”
祁月笙看不慣覃墨年仗勢欺人的樣子,出言維護道:“是我想自己散散心,家里的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開的,我這樣的身份不合適。你別動不動就訓人,問清楚再開口行不行?”
覃墨年看著她,里外不是人的,倒是他了?
他調整了好久,才沒讓自己發作,“許管家,給家庭醫生打電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