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漾見她一臉凝重,猜測她是聽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怎么了?覃墨年一直給你使絆子,到底是什么算計?”
她也有覃墨年的電話,立刻作勢打給他,“平時不開會不出差,下班時間裝模作樣,說不定是有什么驚天秘密瞞著你呢,我給他打,揭穿他的真面目。”
漫長的通話前奏,遲遲不接聽的電話,昭告著這件事的不同尋常。
談漾:“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閨蜜臉上掛滿沉重的悲傷與焦急,欲哭無淚,捂著眼睛,她知道,覃墨年一旦出口,就封鎖了渠道,她是沒辦法抗衡他的力量。
“我找我爸媽!”祁月亮是自己的男朋友,她們本來約好,一周后就去領證的,她不信爸媽會見死不救。
祁月笙攔不住沖動的談漾,現在的情況,談漾也根本不可能冷靜,祁月笙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保持安靜。
只是天不遂人愿,又或者說原來就清楚的,本就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的談父談母,當然不可能搭救祁月亮。
談漾聽著談父冷血無情的回復:“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不可能救他,他最好是死在外面,你盡快和他斬斷這段感情,然后我讓人和你相親。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成家立業了!”
她邊聽邊落淚,氣得渾身發抖,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爸爸能說出這種話,她大吼,“就算你不喜歡他,怎么可以這么詛咒他?他對我來說,就像爸媽對我來說,這么重要!現在你詛咒他死,是不是想讓我也一起死在外面?”
這次被氣到喘氣不勻的人,輪到談父了。
祁月笙看著談漾,都說一個人傷心到極致,是會失去表情管理能力的,此外會胸痛、干嘔,痛苦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此刻的談漾就是這樣。
談漾是真的愛上了祁月亮,下定決心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談父久久說不出話來,出面的就輪到了談母。
“姑娘,不要跟你爸置氣。你爸的意思是,你那什么月亮的工作本來就不安全,你趁早和他分手,省得連累你自己。那月亮怎么能跟爸媽比呢?爸媽就一個,月亮沒了可以再換別的。”
談母是不信談漾和祁月亮才處了這么短短幾天,就情根深種到非他不嫁了。
可事實是,在談漾心里,祁月亮和羅文是不一樣的。
“你們不愿意幫就直說,不要對我說這些沒用的!”說罷,談漾徑直掛斷電話。
祁月笙看著談漾,倆人一對視,她就控制不住地痛哭起來。
祁月笙安慰她,“別著急,祁月亮不是那么沒有分寸的人,相反,他心里很有成算。如果那個給他打電話的人不重要,他一定不會輕信對方,所以我們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
祁月笙這么說,其實自己心里也在打鼓。覃墨年今晚一直讓周旖給她帶話,自己卻隱在背后半遮半掩,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盤算什么。
在懷疑的背后,也隱約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顯得無措和緊張。
這種情緒會傳染人,原本就在崩潰邊緣的談漾就是如此。
即使如此,祁月笙還是陪談漾回了一趟她和祁月亮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