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覃墨年會站在自己這邊,祁月笙錯愕地看著他。
“我可以給你喜歡的生活,也能把你從神壇上拽下來,你想清楚。”這話一出,所有的保姆、營養師、護工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等待覃墨年的下一個指令。
于玲玲翻了個白眼,順手把雞骨頭扔到餐盤里,那里面還有剛剝好的芒果,她滿足地喟嘆道:“中次毒,就能享受一次,這買賣挺劃算,都收走又能怎么樣,最起碼進我肚子里的你帶不走吧?”
祁月笙真挺佩服這種人的。
死鴨子嘴硬,死豬不怕開水燙。
覃墨年擰了擰眉,碰上這種人,再厲害的談判專家都得急得團團轉,“或者我們可以做個交易,你提條件,我來幫你實現,你給我想要的東西。”
于玲玲感興趣地挑了挑眉,“你請說,我得看我給不給得了?”
覃墨年:“你應該知道誰給你下的毒,也知道就算不是我關著你,你也逃不出這幢別墅。”
于玲玲臉色一僵,像是精心妝點的皮囊被劃開一道口子,里面的骨頭露出來,已經被腐蝕得所剩無幾。
“覃總什么都知道,能不知道我的命根本不是自己控制的嗎?”她冷冷一笑。
“只要在別墅里,你就是安全的。”祁月笙陳述。
于玲玲哈哈笑,“你也不算太笨。”
覃墨年:“我給你自由,只要你配合我們,幫我們找到幕后傷害我的兇手。”
于玲玲咬了咬唇:“不夠。”
覃墨年擰眉,以為于玲玲是在耍自己,“哪里不夠?”
于玲玲:“您這么聰明,應該不難想到,如果我只是一個人,怎么會被牽制得那么徹底?”
祁月笙驟然抬頭。
她看見于玲玲露出苦笑的嘴角,想象到一個被家庭扯住裙角的母親角色。
覃墨年即使再聰明,也是無法理解的,因為他無法感同身受。
祁月笙感覺心口像被錐子扎了一下,她道:“你的孩子被抓了?”
于玲玲:“我只要我的女兒安全,你什么時候救出來,我什么時候答應你們的要求。”
祁月笙不相信這么簡單,“既然條件是這樣的,你之前為什么不說?”
于玲玲呵呵笑起來:“我什么牛鬼蛇神沒見過,我要看你們的耐心和品性,這些得用時間來檢驗。”
祁月笙無語又無奈,“那你覺得我們耐心怎么樣?品性又如何?”
“耐心不錯,最起碼沒跟變態一樣,一天三次來折騰我;品性也還行,最起碼倉庫不是刑場。”
這云淡風輕的幾句,卻夾雜著于玲玲這幾年經歷的風霜雨雪。
祁月笙看著她,目光不再是看一個可憎的戲精。
“可以答應你。”覃墨年:“前提是你必須告訴我們,你的女兒被關在哪。”
“我的女兒啊,”于玲玲仰起脖子,拼命克制著要變動的情緒,平日里那偽裝的面具掛不住,“他們把她抓走的時候,沒人告訴我要把她送去哪里。”
覃墨年皺眉,“那就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被抓走,失蹤或者去世,國內還是國外,這針是掉進大海里了,還是被腐蝕成碎末了,誰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