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就是啊,所以吊住一個母親,只需要讓她知道一個模棱兩可的消息就可以了。
她會被牽著走,任人搓扁揉圓,甚至不必付任何工錢。
于玲玲低下頭,拿紙巾擦了擦潮濕的眼角:“我倒也沒有那么傻,每段時間都會讓他們給我發個視頻,不然我隨便散布點消息出去,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祁月笙:“那你怎么確定,視頻里的就是你的女兒?現在流行ai合成,又或者是假冒的,七八分像就能代替。”
“我女兒是個口吃,不太好仿冒。”原本是身體上的缺憾,可經由于玲玲說出來,又覺得口吃也不是什么遺憾,而是福報。
覃墨年:“視頻你能收到嗎?上次收到視頻是什么時間?”
于玲玲:“我的手機被你們沒收了,最近一次收到,是一個月前,他們說好,一個月發一次。”
祁月笙:“你不會是為了看到你女兒的視頻,才自導自演了這出戲的吧?”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我也不妨直說,那毒是我自己投的,醫用嗎啡。”于玲玲完全沒把自己的命當命,笑起來有今天沒明天的樣子。
覃墨年:“藥從哪里拿來的?”
于玲玲:“我入這行前,是學護理的,有點醫學知識也很正常。”
祁月笙心臟一沉,果真如此。
別墅里安保系統那么嚴密牢固,多少人進進出出都看得清清楚楚,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更遑論一個大活人。
可憐身邊這個傻子,都懷疑保姆了,都沒懷疑是于玲玲自己。
覃墨年吩咐周旖,“叫人把她的手機送來。”
原來于玲玲求祁月笙把她放回自己的房間,是為了方便看手機,關注女兒的動態。
手機送來,最新一條消息剛好是今天中午發來的,首先是一個小女孩坐在一個農家小院里坐著吃飯的視頻,后面又是一句話。
“現在情況怎么樣?拿到東西了嗎?”
覃墨年依次看完,問于玲玲,“東西是什么?”
于玲玲的目光卻黏在手機上,下不來了。
視頻里。
小女孩扎著兩個羊角辮,圓臉蛋胖胖的,跟高原皴了的的紅蘋果一樣,她手指是臟兮兮的,飯菜也是用手抓,沒有筷子。
她沒有飯桌,也沒有椅子,只是蹲在一個角落里。
而距離她不遠處,一伙男女正坐在小桌旁,倒好酒,吃好肉,熱氣騰騰的煙氣熏染了他們的笑臉。
他們腳邊,還有兩只啃著肉骨頭的藏獒。
“小芽。”于玲玲捂著嘴哭。
她作為母親,為自己女兒的生存問題哭泣,可是女兒眼里沒有恐懼和難過,同樣是為了生存下去,眼睛灼熱發亮。
祁月笙看得于心不忍。
“先去查視頻里的地址。”祁月笙拽了拽他的袖扣。
覃墨年視線偏轉,落在她纖白的手上,以為是她的手指不規矩讓他不爽,祁月笙連忙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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