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記的事,不該問我,我回答不了你。”
覃墨年隨即沉默下來,同時緩緩松開她的肩膀,他倚在身后的墻壁上,手指輕捻,打火機藍色光柱上燃,他手里的煙被點燃,煙霧迷蒙中,他的臉也變得模糊不清。
密閉空間里,她覺得壓抑,尤其是她還懷著孕,轉過身,她捂唇嗆咳幾下。
下一秒,明滅的猩紅被按熄。
耳邊傳來男人低啞的嗓音,“抱歉,我忘了你懷孕的事。”
祁月笙心底一陣酸澀,他當然不是忘了,他是一直沒放在心上。
靜默良久。
樓道里沒了雜音,“我們走吧。”
覃墨年拉著祁月笙的手,拽開消防通道的門,突如其來的光亮炫目極了,刺得她一時沒睜開眼。
“姐?”
身前,祁月笙扶著墻,正對著覃墨年和祁月笙兩人,“你們怎么在這?”
以為躲開了,結果沒躲開了的祁月笙:“……”
覃墨年對祁月亮十分陌生,祁月亮在看見覃墨年的那一刻就垂下腦袋,心虛地撇開眼,像是欠了他一大筆錢似的。
祁月笙知道他不自在,上前扶住祁月亮:“我送你回去?”
祁月亮臉皮薄,事情是一點都藏不住,一露面,就泄露了一大半。
不想讓姐姐扶著,又不想在姐夫面前杵著,祁月亮感覺腳底下站著的地方發燙,恨不得立馬逃離。
這下姐姐給的臺階,必須得下了。
回病房的路上,祁月亮的臉憋得通紅,跟燒紅的烙鐵似的。
覃墨年站在病房外,病房門將他和姐弟倆隔絕在兩個世界里。
祁月亮在祁月笙面前,一點頭都抬不起來,祁月笙嘆口氣,給他留出一個獨立的空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問題給我打電話。”
祁月亮:“姐。”
祁月笙都走到病房門口了,祁月亮突然喊住她,“怎么了?月亮。”
祁月亮:“之前我一直沒跟你說……”
祁月笙回過頭,“那你現在想說了嗎?”
楚夏娟在暗,她和祁月亮在明。如果弟弟和自己一條心還好說,如果不是一條心,后果通常很難做。
所以她希望勸服祁月亮,把很多事攤開來掰碎了說清楚,方便兩個人一起面對困難。
祁月亮:“楚夏娟的確來找過我,但我警告過她,不要動你。”他擰眉道。
祁月笙默了默,心臟重重下沉,“看來你還是心軟了。”
祁月亮:“對不起,姐。”
祁月笙:“楚夏娟沒去找祁鵬的時候,我就在守株待兔了,她早晚會回來,不然祁鵬連個送終的人都來不了,這是她一輩子永遠的遺憾。”
祁月亮:“如果我不受骨肉親情的羈絆,我們現在會不會……”
祁月笙無奈地比了個打住的動作,“慢慢都會有的,骨肉親情是這個世界上的無價之寶
“別想那么多,任何人都有犯渾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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