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墨年拎住祁鵬的衣領子,“把小芽放出來。”
祁鵬:“放不出來。”
于玲玲:“那你怎么把小芽塞進去的?”
祁鵬:“當然是塞完了又把墻砌上的。”
覃墨年:“叫人拿工具來,今天我們必須把小芽帶走。”
祁鵬擺爛道:“我是沒工具,你要不就自己去做,或者等人來。”
爬山就爬了一個多小時,誰還有多余的力氣去拿工具?
正在覃墨年和于玲玲急得差點要拿磚頭砸的時候,門外突然一只尖角的羊沖進來,直直沖著祁鵬撞來,那角差點扎進他的大腿。
祁鵬尖叫著,爬上一邊的木梯。
接連幾只羊跑進來,在狹窄擁堵的房間里盤旋,放羊的老人就是在這時候跑進來的。
他手里還拿著一個油兮兮的塑料袋,里面放了一點自家老婆子做的芝麻燒餅,掰碎了,看也沒看這幾個來路不明的人一眼,直接叫道。
“小芽,我來給你送吃的了。”
“爺……爺爺!”
小芽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比對于玲玲真切多了。
于玲玲眼睜睜看著老爺爺把燒餅從窗口遞進去,小芽奪過來飛快往嘴里塞,三兩口就吃完了。
老爺爺呲著黃牙,“哈哈,今天的沒有了,等明天再來給你送新的。”
小芽眼里流露出對食物的渴望,和對老爺爺的不舍。
“你明天不要來了,小芽以后會去過好日子,不會過這種連畜生都不如的生活了。”
于玲玲突然朝著老爺爺大吼,即使老爺爺有點耳背,這下也聽得清清楚楚,他看一眼于玲玲,“啊,你是誰啊?”
“我是小芽的媽媽!”于玲玲一邊抹淚,一邊大喊。
老爺爺點點頭,“這樣啊,那太好了,小芽終于有家了!要不是那些畜生把出口砌死了,我早就帶著小芽離開了,就算跟著我們,也比在這里饑一頓飽一頓的強!”
聽他這樣說,于玲玲情緒緩和一點。
覃墨年知曉老爺爺也是好人,便道:“老人家,你有沒有認識的人,有沒有工具能把墻拆開?”
老爺爺拍了拍大腿,嘆著氣,“我早就想把墻拆了,就是怕那伙人找上來。”
“我家什么都有,你們跟著我下山來拿吧。”
于玲玲不愿意離開這里,覃墨年便安排她陪著小芽,祁鵬不想在山頂受罪,覃墨年就讓他跟著一起下山。
“我不負責拆墻,等下山我就回市里!”
祁鵬大喊大鬧,覃墨年置之不理。
他的下場就是被繩子捆住和羊拴在一起,羊的活動范圍是三米的半徑,他的也是。
老爺爺進屋歇著喝茶去了,祁鵬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由于喊得太過分,把失眠一夜的老婆子給震出來了。
她順手抄了菜刀,“你怎么比羊還能叫?”
“給我住嘴!再不住嘴,我就把你砍了!”
這次上來祁鵬的徒弟沒在,所以現在羊圍著他打轉,還朝著他拉屎,他根本一點轍都沒有。老婆子喊了之后,他也只敢在心里喊死老太婆。
另一邊,老爺子把工具交給覃墨年后,還用他的手機給在郊區種地的女婿聯系,要他過來幫幫忙。
對方聽了是解救被拐賣的小孩,二話不說騎著摩托車過來,“我帶他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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