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娃真會鉆死牛角尖,世上美女千千萬,干嘛非要追她到岸?
這眼神被顧資誤以為是鐘情。
顧資的臉上浮現一道真切笑意,湊過來吻她的手和臉。
祁月笙靜止著不動,跟雕像一樣。
在他投入的時刻,祁月笙突然道:“你不準備打掉我的孩子了?”
顧資愣了下,面上的陰霾很快消失:“只要我們能在一起,留著他也可以。”
沒告訴祁月笙的是,他準備等祁月笙生產之后就把孩子丟掉。
而在祁月笙心里,她當然不肯相信顧資這種人,他陰冷心黑,陰晴不定,能害她一次就能害她第二次。
姑且先把眼前這一劫逃開,之后再想辦法。
她笑著委婉道:“我們原本是陌生人,要想建立感情,也要慢慢來,我們這樣肯定不行,對不對?”
顧資盯著她若有所思道:“那你的意思是?”
“能不能先把我松開?”祁月笙的眼睛是星星眼。
“不太行。”顧資毫不猶豫,且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祁月笙垮了垮臉,“你打算這樣我多久?”
顧資冷下臉,“時間會證明一切,乖乖的,我不會虧待你。”
他說完,收回手,重新走回他的工作臺。
順著他的方向看去,祁月笙這才發現,他的工作臺背后有一套畫架。
他展開來,她看過去,畫架上已經預約有人的輪廓,她能看出來,那輪廓上是躺著的她。
拋開一切不談,顧資的畫技可以稱得上出神入化。
寥寥幾筆,神色意態全都有。
而且他身上也有畫家獨特的魅力,憂郁迷人,身上透著淡淡的厭世感,如果不是和她的開場不太愉快,這號藝術家挺對她的口味。
不過,放在此時此刻,祁月笙只覺得恐怖。
也顧不上看他畫的什么,她大腦飛速運轉,想著如何與他周旋。
“不要動,也不要使歪腦筋。”顧資突然開口。
祁月笙嚇了一跳。
“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在自欺欺人。你難道沒有聽過,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嗎?”
大概是她的焦灼和緊張,浮現在顰起的眉頭和轉動的眼上吧。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不敢再胡思亂想,生怕顧資再說出什么驚人的話。
就這樣維持一個姿勢,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她腰酸脖子疼,感覺全身都不會動了。
顧資才緩緩收筆,“畫得不錯。”
亮在她面前的,是一幅憔悴的美人圖,白衣白裙,圣潔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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