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墨年板著臉:“為什么要接?”
祁月笙嘆了口氣,嘆息聲里全都是對他行為的斥責:“大家都在澳洲,生意上也許都會有牽扯,所以你為什么不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呢?”
覃墨年:“誰知道溫時雋安的什么心?”
祁月笙氣急:“他都生病了,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
覃墨年:“他生病為什么要我同情?”
祁月笙:“同情他也是在同情你自己,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你現在在哪當光棍都不一定呢!”氣得她眉心緊擰,肚皮上的刀口劇烈陣痛,五官也隨之失去控制。
覃墨年見狀,一陣后悔,自己把話說這么狠。
他語氣放緩,低低地服軟,“對不起老婆,我不是故意氣你的,我只是在考慮,并沒有明確拒絕,你生寶寶受罪了,你想怎么樣我們就怎么樣好不好,只要你別生氣。”
祁月笙又要被他氣笑了,“誰說我要答應了?”順便一只白眼翻過去落在他臉上,覃墨年看見也只是一臉懵。
“那你什么意思?”覃墨年凝著她,目光一錯不錯與她對視。
祁月笙:“孩子是我們的不錯,但我們也只能在她成年前代管一下她的事,她的愛情我們根本插不上手好吧。”
覃墨年:“所以你的態度是?”
祁月笙白他一眼,“不管我們答不答應,最起碼都要把這件事告訴溫時雋和葉梓萱夫妻倆,不能逃避,我以為你跟我的想法一樣,沒想到心有靈犀一點通只是我的一廂情愿。”
覃墨年聽了這席話,心頓時哇涼哇涼的。
這跟老婆判他死刑有什么區別?
同時也覺得委屈,他又不是祁月笙肚子里的蛔蟲,怎么知道祁月笙對溫時雋到底是怎么個態度?
余情到底還多不多,夠不夠她為此讓步?
不過雖然被罵是挺心酸,但知道在她心里,女兒的幸福大過溫時雋的心愿,他還是很滿意的。
自我說服一通,他頷首道:“我同意,老婆別生氣好不好?之后碰上這種事,我一定妥善解決。”
祁月笙扶額瞪他一眼,“現在已經晚了,打電話解決不了什么問題,等我出院后,咱們一起去墨爾本看望一下溫時雋和葉梓萱夫妻,一定要把這些隔閡解開。”
覃墨年:“好。”
祁月笙:“你一定要騰出空來。”
覃墨年默默捏了把汗,他是不敢再拒絕祁月笙的。
就算那天忙得要死,也要把公務推了。
在醫院待了兩天,回家的時候刀口沒有愈合,覃墨年想讓她在醫院繼續養一段時間,祁月笙卻拒絕了,“醫院不如家里自由,孕婦也該經常下床走動才是,長期窩在床上,才更容易生病。”
覃墨年看著她不說話,他其實猜到了,祁月笙是想讓他盡快回去上班,不要在醫院里陪她浪費時間。
這幾天工作上的電話不斷,單單是覃墨年陪伴她的時間,祁月笙都撞見了許多次。
他一直都說沒關系不急,祁月笙卻沒辦法不著急。
她無奈嘆息,“家里傭人那么多,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