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說這種喪氣話?”覃墨年道,“難道你對你嫂子這么沒有信心嗎?”
宋奕訕訕又懨懨,慌慌張張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開個玩笑嘛,年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巴不得你和嫂子白頭偕老。”
覃墨年冷冷的,“希望你知行合一。”
宋奕暗自捏了把汗,以后再也不犯賤亂說話了。
“不過你放心,溫時雋和葉梓萱回國后,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年哥。”
覃墨年:“做得好有獎勵。”
宋奕立馬表忠心,“我是不可能在你經濟最困難的時候讓你大出血的。”
覃墨年:“……滾。”
接下來半個月時間,祁月笙很少見到覃墨年的人了。
兩人碰面都難得,更別說湊在一塊說幾句話了。
覃墨年那邊,工作上棘手的事層出不窮,另一方面,宋奕那邊也有新消息傳過來——
“聽說葉家和溫家現在正在商量,把溫家的家業交給誰打理。”
“溫時雋那邊則在全國尋醫,情況不容樂觀。”
宋奕幾乎未用這么沉重的語氣說過話,所以覃墨年也不必再多此一舉問一遍宋奕所說真假。
覃墨年:“溫家不是有小少爺?”
宋奕嘆口氣,“聽說先天不足,現在也在求醫問藥。”
覃墨年心底一震,怪不得這么久都沒見夫妻倆帶孩子出來,原來另有隱情。
不過,先天不足還要和覃家聯姻,他們到底安的什么心?
“年哥,年哥,你怎么突然不說話了?”宋奕在對面碎碎念。
叫了一會兒,覃墨年才回答:“聽見了。”
宋奕察覺到不對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覃墨年:“沒有。”
宋奕:“……那等哥你什么時候想說再什么時候告訴我。”
覃墨年:“嗯。”
祁月笙這段時間也在準備澳洲這邊的留學事宜,雖然很多次午夜夢回都會夢見那天葉梓萱和溫時雋交談的畫面,偶爾也會有沖動想要回國,但都被理智壓下。
直到這天下著雨,覃墨年突然回家,徑直推開她書房的門,臉色沉得像要滴出水。
祁月笙:“怎么了?”
覃墨年:“我有話想跟你說。”
祁月笙:“什么話?”
他臉色看起來沉悶又糾結,祁月笙很少見他這副神色,站起身走到他身側,“你臉色很不好,也沒給自己打傘嗎?”
覃墨年手指冰涼,西服不防水,濕淋淋得穿過這次下次基本就廢了。
“我有話跟你說。”他陰沉沉的,一副說不出來就不打算和祁月笙正常交談的模樣。
只能讓他先說完,“你說吧,我聽著呢。”
覃墨年:“如果我說,溫時雋要他兒子和我們丫頭聯姻,這件事并不單純,你會不會覺得我在危言聳聽?”
祁月笙看他一副正色的樣子,看起來不像玩笑,“不會,你先說。”
覃墨年把溫小少爺先天不足的事說出來,細細觀察著祁月笙的表情。
也不是沒有顧慮的,起碼他很擔心祁月笙會罵他造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