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遇到為難的事情了,還想聽聽李平安的意見。
李平安開口說道:“借谷證都給你,算是完成你父母的遺愿將其收回去了,至于這錢還是你留著吧,你一個人來我們這邊工作也不容易!”
曾嘉想了一會兒終于答應,將錢收了起來,徐氏將幾張借谷證給他了。
事情了結,大家一起坐下來吃午飯。
湯面條,里面加了一點兒肉絲,徐氏還特意放了一點兒味精,味道相當的好。
曾嘉聽父母說過,小時候他經常到李家吃飯,李平安也在他們家吃過飯,他也不客氣,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大碗,徐氏又給他盛了一碗他才慢條斯理的品嘗起來。
李平安看了一眼曾嘉問道:“這幾張借谷證是怎么回事兒,能給我說說嗎?”
“這。”曾嘉有些吃驚的問道:“伯父、伯母沒給你說過嗎?”
李平安搖搖頭說道:“沒有,以前我們,我一直當那個木盒子里裝的是我姥姥留給我媽的寶貝呢!”
曾嘉看了李林和徐氏一眼,目光當中充滿了敬意。
徐氏笑了一聲說道:“以前是不敢說,這幾張借谷證可是禍端,消息走漏出去以后會給李家招禍的,解方后是忘了!”
曾嘉緩緩的將幾張借谷證的由來說了出來。
曾嘉的父母都是地下黨,民國二十三年、二十四年潛伏在北平城負責轉運從秘密渠道得到的物資,長征的時候離開北平,當時曾家的處境已經很不好了,臨走的時候聾老太太硬是讓他們將欠下的房租給結了,兩三個月的房租,曾嘉的父親曾進當時很為難,他身上屬于自己的錢已經不多了,很難再拿出這么一筆房租。
當時曾進夫妻離開的理由是生活艱難,在北平待不下去了要回老家。
徐氏和曾嘉母親相處了兩年還真處出感情了,她將曾家的房租給了聾老太太。
來北平之前曾進在蘇區是做財政工作的,身上還帶著幾張借谷證,他將借谷證交給了李林,說是將來會有人將這幾張借谷證贖回來的。
他們這一走就是十幾年。
曾嘉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出來。
徐氏有些動情的說道:“一轉眼差不多二十年過去了,平安都成家有孩子了,你也參加工作了!”
她開口詢問曾嘉的情況。
曾嘉雖然比李平安大,但他比李平安上學晚,再加上是五年制醫科大學畢業,他今年剛剛畢業參加工作,還沒有來得及成親呢!
他父母解方前都犧牲了,他是幾個父母的老戰友養大并且讓他上了大學。
徐氏嘆息了一聲。
解方后軍管會的人還來調查過曾進一家人的事情,那人說自己是曾進的戰友,以前和曾進在一起工作過,曾聽曾進說起過在北平工作的事情,仿佛是有些遺憾。
四合院兒的鄰居們這才知道曾家人的身份,聾老太太跳出來說當時自己是曾家的房東,還幫王燕萍做過鞋子,他走的時候還差兩三個月的房租沒有給自己。
曾家確實是沒有給,不過李家代他們給了。
軍管會的同志特意和派出所的民警做了交代,讓他們照顧聾老太太,從此以后聾老太太經常受到派出所下轄婦女委員會和救濟委員會的幫助。
居委會成立以后也得到了很多幫助。
當時徐氏夫妻兩個真的將借谷證的事情忘了,要不是女兒李平靜出嫁的時候提過一嘴那個木盒子,就算是過了一二十年他們都不會想起來幾次。
結果。
聾老太太借著曾家的光被頻頻照顧,與曾家交好的李家倒是沒得到好處。
李平安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他并不想再提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轉移話題向曾嘉說道:“以后你跟著我做手術吧,冉倩是外科主任又當上了副院長,她要做的事情多著呢,估計上手術的機會不多了,跟著我可以多做一些手術,以你的技術,要不了多久就能獨立主刀做手術了!”
曾嘉大喜,急忙感謝。
幾人繼續吃飯。
此時。
<divclass="contentadv">屋外傳來一陣喧鬧聲,原來是新任街道辦趙主任來看望聾老太太了,來的可不只是她一個,好幾個人呢,又是送米又是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