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響亮的耳光打斷了我的巧言令色,讓我腦子里嗡嗡作響。
我……被打了?
“你打我?”
把頭擺正,我有些難以置信地發問。
雖然這個問題挺弱智的,楊鋒打我這種不共戴天的仇人完全是天經地義。
但我還是難以接受。
一個為我寫了動聽情歌的男人,一個一路上都當著老大哥的好男人,居然會這樣打我?
啪!
楊鋒左右開弓,給我右臉也來了一下。
我捂著臉,眼中的兇光再也藏不住。
這兩巴掌,把我對他全部的幻想和愧疚都清空了。
“你怎么敢,打我的臉?”
我陰狠地丟下一句質問,卻沒有動用替身。
我只是用強悍的身體力量一拳轟在楊鋒胸前,把他輕輕打飛出去。
這一拳收了力,不會把他打死打殘,只會讓痛苦沖刷掉他頭腦中那些不清醒的部分,讓他認清現實。
在我看來,楊鋒大概率是被巨大的精神沖擊弄昏了頭,連放出替身都忘了。
不然他不會是這種呆傻一般的狀態。
他是一路看著我戰斗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視界”的力量何等恐怖?
根本不可能有人在這樣的武力威懾之下,還不知死活地上來扇我耳光。
“你的感情一定經歷了極大的創傷,極致的極致的愛突然變成了極致的恨,這很正常。”
“你的心意,小明已經讓我看到了——你們都是一丘之貉,都是那種無法被改變的正義使者。”
“所以我已經是不想勸降你了,因為我自己也知道你不會與我同流合污。”
“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個翻盤的機會。”
我平復了一下情緒,臉上的掌印飛快消褪,恢復了乾綱獨斷的女帝本色。
楊鋒爬起來之后,果然沒有繼續靠近我,眼中也多了一份痛心疾首的感情,不再顯得麻木。
看來我的毆打療法很有效果。
“讓你和我一條心,這不可能。”
“但用肉芽入侵你的大腦,那也是暴殄天物。”
“所以我建議,你暫時歸降于我——準確來說,應該叫被我俘虜。”
“我會把你軟禁在階梯教派的大本營,但不會用肉芽污染你的精神和思想,你可以始終保持清醒。”
“在我的大本營,你可以策反我的信徒,也可以嘗試拯救被我抓起來的平民,相當于臥底在我的老巢里。”
我眉飛色舞地攤開手比比劃劃,渾身的皮膚都泛起了陣陣紅暈,也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天冷。
“你唯一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陪我歡愛。”
“寧死不屈地拼命拒絕也好,假意逢迎地敷衍了事也罷,或者是放縱天性地盡情享受亦可。”
“我只會和你做ai,不會對你進行精神涉,也不會用什么奇怪的pua給你洗腦。”
“你明白吧?你的替身對我沒有價值,你的智慧我也有大把的手下可以代替。”
“你唯一的利用價值,或者說唯一能和我進行博弈的籌碼,就是這幾個月里我們的感情,以及你這身雄壯俊朗的皮囊。”
“好好想想吧,別讓沖動懲罰你。”
我毫無顧忌地展示著自己的身體,提出了一個瘋狂的設想。
體內分泌出的妙水很快結冰,但我的欲望卻愈發熾烈。
楊鋒太弱了。
并不是說他的覺悟不行、精神脆弱,單純是說他的替身。
這種笨重的玻璃大炮替身太沒用了。
所以他的弱小也是他的優點,這可以讓我放心地把他當成籠中雀圈養。
我已經失去了張立明,那么我對楊鋒的索求就無法止步于身軀……我太想保存住他的自我意識,讓他作為一個完美的收藏品被我收入囊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