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答案依舊讓他覺得失望。
邴原還有管寧依舊沒有站出來。
他們是想要明哲保身。
因為只要他們沒有立場,就永遠都是名士。
無論這個天下是誰的,是劉家的也好,還是段家的也好,只要他們沒有做出什么反對當權者的事情來。
那么日后不管誰坐上皇位,對他們一樣都要禮待,都要奉他們為上賓。
可是一旦他們若是做出選擇,日后若是敗了,那就相當于身敗名裂。
太史慈不反對這種做法。
因為每個人都有私心。
但是這并不代表太史慈支持這種想法。
所以太史慈選擇了離開。
如果之前推辭公孫度的邀請出仕是明哲保身。
那如今在知曉國家蒙難之后,還這么選擇,那就已經不是明哲保身這么簡單了。
走著走著。
太史慈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管寧還有邴原一行人的視線當中。
片刻之后,太史慈雄壯的身軀站在了諸葛珪被安置的館使門前,然后抬手敲了敲門通報了姓名。
不一會的功夫,諸葛珪便親自來到門前迎接了太史慈。
“東萊太史慈,見過諸葛先生。”
..............
數日之后。
盧龍塞外的涼州軍大營。
正午時分,艷陽高照,一隊騎兵以極快的速度由西向東回到了位于三座大營最中間的那一座。
不多時的功夫,麴義還有陳慶安兩人便從兩座大營趕到了中軍大營。
由于數日的休整,盧龍塞的戰場上顯得異常的寂靜。
坐在中軍大帳內的張遼身上的灰塵還未徹底抹去。
“此行去往薊縣收獲很大。”
張遼看著坐在營帳當中的麴義還有陳慶安說道:“我已經找到了破敵之策。”
嗯?
聽到張遼的話,麴義還有陳慶安兩人立馬坐直了身體。
“什么破敵之策?”麴義問道。
張遼一邊拍打身上的灰塵一邊說道:“繞過盧龍塞,出塞至草原,然后直接攻打遼西。”
“啊?”
麴義直接愣在原地。
好像是沒有聽清一樣的瞪大了眼睛。
“不是......”麴義一臉茫然的說道:“不是之前我說繞過盧龍塞直接攻打遼西,你不是說后勤補給難,如果要是被徐榮察覺斷了我們的糧道那大軍必敗嗎,現在怎么又忽然覺得行了啊?”
此前在張遼去往薊縣的時候,這個繞過盧龍塞直接攻打遼西郡的策略是麴義提出的。
當時就被張遼給否了。
現在張遼卻忽然把之前否定的計劃拿出來,麴義自然是一臉的驚訝。
聽著麴義的話,張遼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之前是這樣的,但是......”
“現在不一樣了。”
“怎么不一樣?”麴義問。
張遼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具體的原因,我現在不方便說,但是等出塞之后,我會向你們說明。”
“我需要你們的信任,而且是絕對的信任。”
“如果這次是我的失誤,那么一切后果皆由我自己來承擔。”
麴義看了看張遼,然后又將目光看向了陳慶安。
一身銀甲白袍的陳慶安微微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陳慶安說道:“王上將本軍交予你,就足夠證明你的能力,我和麴將軍一定會全力配合你,至于失敗......”
“我們既然是一體,就沒有什么獨自承擔一說,盡管去做吧。”
“謝謝。”張遼看向陳慶安。
陳慶安和張遼之間的關系不只有同僚戰友,同時兩人還是姻親和同鄉的關系。
這種時刻,陳慶安自然會第一個站出來支持張遼。
有了陳慶安的支持,麴義自然也不會再說什么,于是乎從張遼回來的那一刻,大軍便開始緊鑼密鼓的行動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