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毫不費力地掐住了薛遠庭舉著的另一只、打算二次偷襲的禮花槍槍口。
不愧是多年老友,預判精準。
薛遠庭嘖了聲,手上用力捏。
噗——
變故發生在一瞬間。
謝宴州只來得及側身擋住沈榆,自己卻遭了殃。
彩帶噗噗吐出來,從謝宴州指縫里灑落,沾了他半邊身子。
有幾縷格外爭氣的,還飛到了謝宴州頭發上。
薛遠庭爆發一陣狂笑。
謝宴州用看弱智的眼神嫌棄地瞥了眼,拉著老婆就往里走:“走吧,不跟弱智玩。”
“哎,這么玩不起的?”薛遠庭笑嘻嘻跟上去,“該不會昨晚被嫂子甩臉色,現在火還沒消——”
說話間,謝宴州已經走到員工的工位邊。
那邊整整齊齊放著還沒使用的禮花槍。
謝宴州拿起兩個,一手一個。
左手對還在嘰嘰歪歪的薛遠庭來了一下。
右手對捧著蛋糕經過的陸彥來了一下。
噗!噗!
禮花槍炸開的風吹開兩人劉海,下雨一樣,在他們頭發上身上撒了一大堆彩帶。
薛遠庭氣急敗壞:“靠!你搞偷襲!”
謝宴州挑眉:“彼此彼此。”
“嫂子你看看,看看。”
薛遠庭指著自己滿身的彩帶,轉頭跟沈榆告狀。
還沒動作呢,沈榆的腦袋就被人按著往謝宴州那邊轉。
謝某人語調散漫又囂張:“看什么看,沒我帥。”
薛遠庭:“……”
忍不了,簡直忍不了。
薛遠庭拿起禮花槍就沖過去。
而謝宴州也絲毫不懼。
他抓了兩個禮花槍塞給沈榆,自己抓起一個,個抬手就打過去。
噗噗噗——
像是大笑一樣的聲音不斷破開。
空中飛舞著數不清的彩帶,將陽光折射,在墻面晃出一片又一片絢爛的細碎彩虹光點。
公司其他人都停下動作,詫異地看著平常兩位一本正經的老板,在走廊里,像小孩一樣,拿著禮炮槍,對著彼此瘋狂掃射。
薛遠庭在情侶檔的攻擊性下狼狽不已。
尋找遮蔽物的時候,看見一旁端了塊新蛋糕看熱鬧的陸彥,直接朝他捏爆一個禮花炮:“就知道吃!還不快來幫我!”
陸彥低頭看了眼自己沾滿彩帶的蛋糕:“……”
陸彥:啊?我?
幾個人到底還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在公司玩得飛起,連帶著公司員工也加入。
整個公司都被染成了彩色。
直到雙方身上沾滿了彩帶,這場惡戰才勉強停歇。
薛遠庭對著手機看了看自己的樣子,一陣無語:“我去辦公室整理一下,晚上還有約會。”
這會他終于想起來正事,指著走廊深處:“那是你新辦公室,去吧。”
比起他,謝宴州也沒好到哪去。
沈榆說:“進去我幫你清一下,真的好多。”
他們之中最干凈的就是沈榆了,被謝宴州保護太好。
謝宴州點點頭,起身,兩人一起往辦公室走。
然而推開門,謝宴州卻愣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