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死亡的威脅,他腦海中所想的還是只有一件事:云雀是否真的沒有愛過他。
至于養育他成人的養父、曾經與他情同手足的朋友們,早已被他拋諸腦后,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更不要說宮門了。
月長老心中一陣悲涼。他佝僂著身軀,頹喪地低垂著頭,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思考些什么。
雪公子一臉失落,壓低聲音問雪重子:“大雪,你說小月他是不是從來沒有把我們當成朋友?”
雪重子輕輕地拍了拍雪公子的手臂,以一種溫和但堅定的語氣回答道:“別這么想,我們當然是朋友。只不過,對于小月來說,他的愛情似乎比什么都重要。”
花公子湊過來,一臉認真地低聲說道:“小雪啊,雖然愛情確實很重要,但家人和朋友同樣不可或缺。如果一段愛情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傷害,這樣的愛情絕對不能去追求。”
說話間,他偷偷瞄了一眼坐在遠處的宮紫商,然后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花長老的反應。
確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后,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氣,輕輕撫了撫心口:還好他的愛情既不傷己也不害人,肯定能得到大家的祝福。
沙發區里,章雪鳴拿月公子舉例給宮遠徵聽:“如果他是章家血脈,愛上的不是外敵,而只是跟章家敵對的人,但還沒有做出損害章家的事,家族會先讓他去做‘矯正’治療。
治療后,會有測試,通不過測試的,就會給他服藥斷絕子嗣,同時用一些手段模糊他關于章家的記憶,給他改頭換面,讓他離開家族生活,隨便他如何。”
宮遠徵聽得眼睛發亮,越發向往北境章家了。
【牢房內,上官淺和云為衫貼門偷聽;過道上方,偷入地牢看望朋友卻走錯地方的花公子和雪宮二人組貼地偷聽;過道的另一頭,金庭和金淼豎直了耳朵。
鄭昭昭沒有直接回答月公子的問題,而是將一些她搜集到的情報告訴月公子,以無鋒培養殺手的具體過程,側面說明云雀不可能愛上他。(詳情見正文第251章)
月公子不肯死心,鄭昭昭又站在云雀的角度合理推測了一下那個十四五歲的少女當時的心理。
月公子終于崩潰。】
白色小空間里,月公子已然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他滿臉淚痕,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不甘與絕望都通過這一聲聲嘶吼發泄出來。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只被困在牢籠中的野獸一般,瘋狂地掙扎著試圖擺脫座椅對他身體的束縛。
可無論他怎樣努力,那股無形的力量始終緊緊壓制著他,讓他無法動彈。就連他想捶打扶手都做不到。
漸漸地,也許是因為體力耗盡,亦或是意識到自己的反抗不過是徒勞,月公子終于安靜下來。
在這短暫的平靜時刻,過往那些令他刻骨銘心的畫面開始不斷在腦海中閃現。
月公子情不自禁地用方才在大熒幕上看到的宮遠徵和鄭昭昭親密無間的互動場景做對比,突然發現,一直以來都是他的一廂情愿。
原來,云雀從未真正愛過他,那些所謂的山盟海誓、濃情蜜意只不過是他獨自一人編織出的美好幻想。
月公子的雙眸瞬間變得黯淡無光,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身體無力地癱軟在了座椅里。
面對無情的真相以及注定悲慘的結局,他茫然失措,全然不知究竟該如何去應對……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