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闊渾不在意:“不,余下兵馬全力攻打鎮南城,我要讓甘奉顧此失彼。”
從山丘上朝下望,只看見一個個營盤,黑黝黝的蹬伏在哪里。
天色早已入夜,頭頂繁星點點,月亮也到了望時,懸在天空又大又圓,天地間一片靜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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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王堅眼前的,卻是一連串的營盤,一直延伸到了視線的盡頭去。兵戈蕭殺之氣,籠罩四野。
草原大軍的營盤,都是挖土成壕,樹木為欄,這里的燕**隊,主力都是在歐羅巴橫決五萬里,縱橫天下的大帝國百戰雄獅。
世上不論什么東西,成了規模這震撼力就是驚人的。看著眼前的燕國大營鎖鏈一般的延伸開去,看著星星點點的吊斗火光,讓人難以呼吸!一臉疲憊的王堅滿眼都是堅毅之色。
到了這個境地,也無所謂怕與不怕,處在這個人如草芥、命不如雞的時代,為了身后的漢家兒女,正在到了最后的時候,把自己這一身皮囊交代出去就是了。
次日,卯時剛到號角聲凄厲回響,撕開白茫茫的霧氣。
從四鄉抓來的百姓民夫,正在吃力的將草袋運上山坡,每隔幾米就形成一條掩體墻,泥水當中,到處是倒下的百姓尸骨。
夏日清晨的露水使山道更加的濕滑,沒有糧食,工程量大,時間緊,稍有不對就是一登劈頭蓋臉的皮鞭,就是精壯的漢子,也熬不過三五日。一道一道的掩體矮墻向山上延伸,層層疊疊的都是百姓民夫的尸首。
要把這掩體一直延伸到鎮南城腳,越往上越難,到適合攻城的地方,估計還要一二個月,每前進一步都要用大量的尸體去填。
鎮南關西北五十里,燕國大軍主力大營。從山海關一直打到這里的草原大軍,附軍,連續投降過來的漢軍,數十萬人的聚集地,越過無數的軍帳,中軍附近的空地上,完顏隆喜端著茶,坐在椅子上看前方空地上的搏殺,不是還有副手過來在他的耳邊說些什么,有或是拿來一件文書給他看,完顏隆喜目光平靜,一面看著比試,一面三言兩語把事情處理了。
空地上進行的廝殺的兩人,身材都顯得高大,只是一個人是女真的勇士,而另一個身穿漢服,看起來像個平民。那女真士兵身材魁偉,力大如牛,只是在比武之上,卻不是那漢人的對手。漢人平民,戶口老繭極厚,手上反應迅速,力氣也是不俗,短短的時間里,將那女真勇士幾度打翻。
那女真士兵性情悍勇,輸了幾次,口中已經有鮮血吐出來,他站起來大喝一聲,似乎發了兇性,完顏隆喜坐在那兒,拍了拍手:“好了,換人。”
他選了一名女真士兵,去掉甲胃,再度上場,不久,這新上場的士兵也被這漢子打到,周圍旁觀的其他士兵頗為不服,幾名在軍中身手極好的軍漢自告奮勇,然而完顏隆喜不為所動,想了想,又點了一名武藝不是很出眾的士兵上去。
圍觀的草原各族勇士大聲加油,又是不斷的叫罵。正廝打間,有一隊人從場外過來,眾人都忘過去,便要行禮,為首那人揮了揮手,讓別人不要動作,以免打擾比試。這人走向完顏隆喜,正是每日里慣例巡營歸來的燕國大汗赫連闊,他朝場內看了幾眼:“這是何人,武藝不錯。”
“甘家軍過來的,叫高傳,”完顏隆喜只是一句話,便讓人震驚,隨后道:“曾經在甘家軍中吧,當過什長。”
“哦?有這等身手,在我的軍中做個百夫長也夠了,如何出來的?”
“違反軍紀,打罵手下人。”
赫連闊安撫道:“是得罪人了吧!甘家軍連這樣的勇士都不知知人善用,可見即使一時奮起,也難以持久,你便在我的軍中,安心做事,自有一番功名----”
“大汗覺得甘奉出的什么幺蛾子?”
赫連闊道:“現在還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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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他必定留了后手,從這幾天雙方斥候在外圍交手情況看,頗有躊躇,不過也不必太過擔心,多派斥候,把斥候的搜索范圍擴大一點,以防意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