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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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的眼中這才顯得有些疑惑:“哦,怎么回事?”
“我------”王道梓想了想,最后搖了搖頭“我------呵,西城、南城還在朝廷的手里,大人的家里應該沒事,我覺得你也許想聽到這件事,他們現在很安全。”
“哦。”老人的嘴角微微笑了笑,“從被抓開始,輪番有人來勸我,什么心思都用了,你是最后一個,這個消息倒是頂好的。你現在如何啊?”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不是想來勸你的,只是看看你。”
“說來聽聽吧,無妨的。”老人笑起來,“柴與瑞等人現在正是急需用人之際,真想脫穎而出,不是難事,老朽在這世上已混了幾十年,對于此道倒是有些心得。道梓如今狀況若有什么為難之處,不妨說來聽聽,也許老朽能幫忙出些意見。”
“在老朽看的上眼的人中,你是最不會做官的,當年景宗蒙難,擁當今官家從立朝綱的五人,就你還在四品上徘徊吧!其他宋慈,史彌簡、賈儒、張世杰都做到了宰輔。你還是更適合做學問一點。”
他言辭懇切和藹,看來是認為王道梓已經投靠了崇安王,反倒想幫王道梓出些保命或者上位的意見。王道梓看了這老人好一會兒,隨后方才說道:“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經歷的事情,老大人想聽?”
“說說,說說------”
“呵,我和湯品城湯老昨日晚上在謝家做客,聽到叛軍攻城,原本我要進宮,被謝言勸止,謝言道,不久就會有人來拜訪。留我下來一起聽聽。”
“果然,沒一會,柴氏宗親越國公上門拜訪,說服謝國舅進宮勸說皇后下懿旨推柴士湘上位。謝國舅答應,如柴與瑞控制局面,將出面勸服皇后。如不能控制局面,一切修提。”
“某與湯品城對謝國舅的主張提出異議,謝國舅卻說服了我倆道,當前國家屬于多難之秋,主要矛盾是防衛燕國對我大夏的滅國之憂,不論柴氏誰上位,都是內部矛盾,最后始終要面對燕國,現在這個時候,謝家不參與,那方占得優勢,謝家就將幫助勝利者更快的穩定局勢。好有更多的準備時間防御北瘓。”
“某想了又想,好像其說的也有道理。”
待他說出這些,甘甫才知道事情有些不同,終于輕輕拍了拍大腿,緩緩說道:“你呀!糊涂!謝家自晉以來,千年世家是怎么來的?其勢力遍布江南,根深蒂固,又豈是宋慈可比的,世人只看到宋太師桃李滿天下,但其影響力不足謝家一分。只要漢人在位,都不得不依靠之。”
“而你就不同來,在這個關鍵是可,你兩頭不靠,也就會兩頭都不討好,不論誰贏,局勢一旦穩定,你都將沒有上進的機會。”
“你不適合做決策,但適合做執行,我夏朝朝堂務虛的人多,務實的人少。要留下有用之身,靜待來日------柴與瑞軍隊不占優勢,大義上也有匱缺,到了現在就可能止住,長久不了的。你要活著,你要活著------。”
他喃喃說著這句,王道梓看著他:“我以前在一個故事里,聽過一些迂腐的文人仗義死節的事情,有些人,聽起來很偉大,但也有些人看起來沒那么多必要。甘老,如果府衙被破,不及逃走,我可以了解你,但我只是不懂,明明有時間回到城西家中,甚至出城。為什么不走,你是懂得治國之道的務實之人,如果走了,對國家豈不是幫助更大?”
甘甫陡然抬頭:“你覺得,我背文人,最該做的事是什么?”
王道梓想了想:“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但要說最該做的誰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