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正經起來,甘棠能看出以前必是大家庭出來得核心家人。
“過去奴家看著主人被對頭擒殺,受女主人托付,護衛小姐周全,不能讓小姐也死于非命了,大人正是用人之際,小姐精通這里狀況,如果甘大人認了小姐為妹子,小姐也能幫的上大人的忙。”
甘棠一直盯著蝶娘說話時的表情,以此來判斷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在蝶娘提到‘妹子’時,余光不自覺地瞟向張麻,讓甘棠又在心里罵了張麻一頓。
這傻**八成把他跟著自己以來當作談資行床笫之事時都泄了出去,只是沒有說出自己的確切身份吧了。
“只要大人讓小姐靠上甘家,將來不在顛沛流離,奴家愿意給您在濠鏡修生。”
八條快船,五十多個刀口舔血的倭寇。
說實話,這對甘棠誘惑不大。
他不能隨便答應。
“你走吧,甘某斟酌一二,若事可行,過些日子讓張麻去尋你。”
甘棠揮手讓蝶娘離去,等她走到門檻時才說到:“回去看緊嘴巴,今日的事,不要漏給夷人。”
“奴家曉得,大人放心。”
蝶娘剛走出去,張麻耷拉著腦袋看向甘棠,“王爺,我……”
“怎么,還想去送送呢?”甘棠看著張麻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都被氣笑了,“讓你給我找倆翻譯,你找來個信天主教的修士也就算了,還給老子弄回來個倭婆子。”
“頭一次,你沒經驗,我不怪你,以后謀事周密些,管住自己的嘴,別跟白紙似得什么都給別人說。”甘棠說完朝門外看一眼對張麻揮手道:“想去送就去,去好好看看他們是什么情況,船是什么船,人是什么人。”
張麻愣在原地不敢動彈,被甘棠又驅了兩遍才拔腿兒往外跑。
等人都走了,甘棠靠在椅背上狠狠出了口濁氣。
不答應蝶娘,不是因為甘棠怕什么朝廷的法令,這條法令很兇,但在甘棠這樣地位得人,沒人把它當回事。甘棠的顧慮是他不知道這些人的情況,也不知道夏門番夷的大致情況。
“這一樁樁一件件,泉州蒲壽庚違制和私建軍隊、誘騙民女的葡萄牙人、騷擾沿海的倭寇、縱橫南海的海盜——這么多要打的人,咱這有山有水,可不能因為風景松懈了!”
“駕!”
“駕!駕!”
就著夜色的掩護,二十一騎輕騎在南方古道上奔馳而行。
天公作美,月朗星燦,不用火把,就能看清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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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