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指何儒華喪德敗行的盜竊行為,兩次所盜錢款一次是陛下和皇后的賞賜,另一次是太后的賠償,共約十一萬六千多兩。
現在何儒華往南面潛逃,身懷巨款,失主心急,一方面怕找不回錢款,一方面怕他一個書生身懷巨款會被盜匪殺人奪寶,請求衙門盡快拘捕此人。
最后還附帶了何儒華親自簽寫的幾張借條,有時間,有簽名以及手指印,以及一張親手繪制的寫真級別的畫像,何儒華的樣貌分毫畢現。
聽雨滿臉含笑的回來,許久沒有做過這么有面子的事情了!
自己一出現,江掌柜就當眾指出自己是威遠侯府的侍衛,然后拿出賞錢一一分發,每個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是恭敬和喜悅。
聽雨匯報完畢道:“公子為什么要給賞?咱們忘機閣給的工錢已經是同行最高的了。”
王源眉間含笑,“咱們”這個詞聽起來真好聽!
“這個你先自己想想,晚些時候我再與你細細分說。現在有個事,你立刻去幫我辦了。”
說著,將小幾上的一沓紙遞給了聽雨,聽雨接過來一看就驚詫得雙目圓睜,差點兒就失聲詢問,但剛發了一個音又趕緊止住。
王源滿意,聽雨是快要被調教出來了:“別急發問,你先好好看看,把情緒醞釀好。
記著,你現在既是我這個苦主的代言人,又是被何儒華掏空了侯府,一窮二白的侍衛,還是被騙了軍資,義憤填膺的鎮東軍將士。”
王源說一句,聽雨震驚地瞳孔放大一點,趕緊低頭看狀紙,從驚詫最后變成了憤怒。
“公子,這是真的?”
王源點頭:“至少你比侯爺清醒。快去,遲了的話,追不回來錢款,鎮東軍不知道能不能過冬,但你們城外的這三萬人是沒有棉衣御寒的。”
聽雨狠狠捏著手里的狀紙,就說這何儒華怎么能這么無能還能當上鎮東軍的軍師,怕不是早就背叛了侯爺?
聽雨抱了個拳道:“多謝公子,屬下這就去。只是去哪個衙門報案?”
王源想了想道:“刑部尚書怎么樣?”
聽雨道:“原刑部尚書竇大人半月前傷重不治死了,新上任的刑部尚書是原禮部尚書王一韜,平級調動,但從沒什么實權的禮部調到了刑部,屬下想,應該是個準備做出政績的。”
王源眼睛一亮:“好,那就去刑部告。你代我這個苦主傳個話,就說若能追回來被騙的錢款,則追回來多少我就將追回來的一半上繳刑部。”
聽雨看了眼王源,還是低著頭應了聲“是”后退下了。
公子想的事情自己想不太明白,就不要隨便插嘴了。但,公子想要弄死何儒華的意思,實在是太赤裸裸了。
王源手里轉著茶杯,那是,我出錢不追究,咽下被強借的委屈是以為錢用在了保家衛國的將士身上。
現在卻知道是你扯著為家為國的大旗騙取后挪做他用,這樣的錢你都敢伸手,還敢一而再地騙,當我是死的嗎?
那就別怪我不但剁了你的手,還讓你身敗名裂,沒有藏身之處了!
一路南下,路上多少盜匪王源可是見識過的,若被人知道他身懷十幾萬的巨款,呵呵呵……
敢逃往南方,不知道是不是成都府,若是的話,自己是不是該給原成都府知府王國良寫封書信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