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我!”
耿照聽得蕩氣回腸,可惜石隙之下空間窄小,僅容兩人貼面,環著她后腰的手掌往下滑,抓住渾圓挺翹的臀瓣一握,指腹陷入既綿軟又緊實的股肉之中,觸感妙不可言。汁水浸透的褲布被這么一纏絞,股間束緊,染紅霞嗚咽著仰起頸背,放心大顫起來,持續了一會兒,劇烈起伏的胸脯才漸漸平息,鼻息由粗濃轉為輕促。
男女之事,耿照可比她知道得多,擁著女郎休息片刻,才道:“紅兒……”冷不防頸側又一痛,染紅霞柔軟的嘴唇貼上脖子,觸感絲滑,面頰卻熱得發燙,連空氣都炙滾了,幾能想見她滿臉通紅,一聽愛郎欲詢,情急之下張嘴咬他的模樣。
耿照忍痛沒有作聲,心中卻暖洋洋地淌過一片似水柔情,知她臉皮子奇薄,沒敢笑出聲,摟著她的雙臂緊了緊。女郎見他無取笑之意,十分溫順地偎在他懷里,細品著殘留身子里的酣美微倦。
兩人在黑暗之中并頭交臥,聽著彼此的呼吸心跳,也不知過了多久,到底是耿照務實,一心想著要脫離這個狹小漆黑的險地,開口道:“你……”染紅霞心中羞惱:“還問!”姣好尖細的下巴一抬,水月嫡傳的“聽勁”功夫之所至,黑暗中辨位如白晝,無比精準地咬向男兒的脖頸,三口都落在同一個位置上,果然是水月門下武功第一。
殊不知碧火神功發在意先、快絕天下,耿照搶在伊人的貝齒前一仰頭,意識才追上身體的反應速度,暗呼糟糕:“……莫惱了紅兒!”忙收束真氣,碰的一聲,腦袋已撞上石梁。
染紅霞一咬落空,又羞又怒,欺他無法騰挪,低頭改咬胸膛。水月停軒的二掌院不同一般,在如此狹窄的空間內,變招可謂奇巧,貝齒咬上情郎的胸肌,竟還搶在耿照撤去護體真氣之前,渾厚的鼎天劍脈之氣反震,不但震破了嘴角,更震得她微向后仰,正遇著耿照吃痛低頭,下巴撞在她后腦勺上。
兩個人窩著半天都沒說話,眼角雙雙迸出淚花。
“紅兒……”耿照察覺她身子微動,怕她又來,趕緊搶白:“我說正事,你莫咬我。”
染紅霞被他搶了先,好勝心起,不肯落人口實,賭氣閉起小嘴不說話;片刻約莫自己也覺好笑,“噗哧!”笑出聲,趕緊抿住。兩人靜默了一會兒,不約而同大笑起來,耿照背脊撞上石梁,粉塵、碎石簌簌而落,兩人笑完又咳、咳完又笑,一時間忘了身處險地,心懷俱寬,十分酣暢。
“哎唷!”染紅霞喘著粗氣,眼皮子眨巴眨巴地擠出淚來,艱難地弓身道:“我的肚子好疼……嘴里都是沙,呸呸呸。”
“我幫你清理。”耿照自告奮勇。
喀的一聲脆響,嚇得他趕緊收嘴。“再來咬你鼻子!”空氣里一片烘熱,不只臉蛋,她該是連脖頸、耳根都羞紅了吧?盡管嬌膩的語聲里似還帶著一絲笑意,但貝齒清脆的咬合聲委實令人膽寒。鼻子不比胸膛脖頸,耿照自忖碧火功難以抵受,乖乖打消念頭,心頭又浮起適才石蓮傾倒、九死一生的驚險畫面來。
其時周圍的蓮瓣型巨石接連倒落,兩人進退無路,瞥見不遠處的青石磚隙回映著金屬鈍光,耿照靈光一閃,拉著染紅霞撲去,果然是一片鑄鐵活門,手把以鐵鏈鎖頭扣住,但另一側的鉸煉已隨固定處的青磚震裂而變形。
耿照提刀相就,門煉的材質自不能與“文武鈞天”的得意作相比,但鑄件被震得畸零拱起,曲面受力不易,藏鋒刃薄,難以一氣分斷;連斫幾下,好不容易才削斷了一枚鉸煉。
染紅霞福至心靈,忙拖過沉重剛硬的昆吾劍,使勁砸落!“匡”的一響,余下的鉸煉應聲迸開,活門鋃鐺陷落,露出黑黝黝的方孔來。“……跳!”兩人及時躍下,掉入蓮臺基座的內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