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啊!”有人跟時夫人打趣,“剛說今天帶我女兒過來和您兒子對個眼兒呢!您這直接就帶著未來兒媳過來斷我念想了?”
“不過小許確實漂亮,一看性格也是一等一的好!”
許輕宜只能盡量大方的笑一笑,插不上話。
時卿倒是樂呵呵,“阿姨你們可別害我,我家寶寶愛吃醋,回去我要跪搓衣板的!”
許輕宜沒忍住捏了一下時卿的手臂。
他直接“嗷”了一聲,“看吧!生氣了!”
然后他瞥了一眼時夫人,“媽,原來您想給我介紹對象?”
時夫人:“你爸想,我可沒想。聯姻沒意思!”
她被安排和丈夫聯姻的時候二十歲,年齡差也將近二十歲。
好好的一輩子,跟完成任務一樣,毫無激情,白活一世。
不想讓兒子跟她一樣。
時卿在這樣的家庭長大,要什么有什么,不需要他去拼去奮斗,只有活得開心最重要。
幾個貴太太咋舌,難怪都說時夫人寵兒子,把兒子保護得很好,沒受過任何社會的毒打,純真至善著呢。
“誰家千金?”貴太太們又問。
問的當然是許輕宜,畢竟只從網暴事件知道一些她的職業,不知道背景。
時夫人笑,“不重要,時卿喜歡就行!”
時家家大業大,又不靠兒媳婦發家?
貴太太們當然就不太好問了,倒是時夫人看向了沙發上的沈硯舟。
“這是……?”
左蓉接話:“我外甥!”
左蓉嫁的也算京市豪門,只不過娘家平庸,她因為長得漂亮,從娛樂圈隱退進的豪門,在夫家地位一般。
她忍不住沖時夫人抱怨,“這孩子從小不讓人省心,他爸管不了早就放棄了,不過他其實就是不務正業、愛玩了點,本性很好,我不忍心看他一直這么渾渾噩噩的,強帶他過來和白總家的聊聊。”
時夫人明白了,白總家兩個女兒,沈家兩個兒子,老二還不受寵,那就是贅婿。
沈家的情況,陳云舒了解得不多,因為沈家沒有太太進她們的圈子。
所以,沈硯舟和沈聿橋兄弟關系的事,僅僅一點點傳聞。
現在看看沈硯舟,穿得很普通,往那兒一坐,確實也是十分混不吝的樣子,看來確實是沈家的棄子。
但那張臉……就算抹布披身上,也著實比百馹館的頂級男模高級得多!
“那怎么不聊?”時夫人目光依舊在沈硯舟那邊,問左蓉。
他一個人坐那兒生人勿近,但又透出一種勾人的荷爾蒙,白家小姐反而坐得遠遠的。
左蓉尷尬的笑了笑。
“他就是事兒多!見慣了酒吧那些不入流的,碰到白小姐這樣的大家閨秀反而不適應了。”
剛剛沈硯舟一進來,就直說人家香水刺鼻。
白小姐說她平時其實不用香水,結果他又說他對女人沒興趣,碰女人也硬不起來。
直接把相親的路堵死了。
沈硯舟這會兒干脆順著左蓉的話,今天就當個混不吝的豪門棄子,邪壞的頷首指向許輕宜,問:“這個倒不錯!”
許輕宜愣了一下。
雖然他這個表現確實是在外裝不認識,但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他是生氣嗎?
左蓉情急之下拿起一個麻將子扔過去,沒聽見那是時家太子爺的女朋友?
不聽她的話就算了,凈給她添亂!
左蓉沖陳云舒道歉:“不好意思啊,這孩子在國外混球當慣了,說話就這個調調,沒想刻意冒犯。”
沈硯舟只是勾唇笑笑,也不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