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舟在客廳打了幾個電話,然后把陸危叫過去,“招商局、土地局,縣長,我都能見見嗎?”
陸危遲疑的看了看他,“干什么。”
沈硯舟笑笑,“怕哪天不小心英年早逝,準備趁活著趕緊把身家花一花。”
陸危準備走,他才正經道:“縣里這個樣子,外援是唯一的辦法。”
“外援里頭,我這種無私奉獻是最優選。”
他的公司和資產都在國外,遷回國內費時費力,正好直接走捐贈,先拉好感,后面萬事好辦。
“趕緊吧,電話我都打了,只要和幾個領導報個備,明天要錢有錢要投資有投資。”
陸危遲疑了一下,“你這是打定主意跟你爸作對了。”
沈硯舟笑,“我不作對也沒見他們放過我。”
不放過他也就算了,他們連許輕宜都要算在內。
昨晚他們換了酒店,但也是昨晚,他和許輕宜第一晚住的那個酒店房間門被鎖死了。
如果不是這里的酒店老板一個比一個負責任,那里面的客人,恐怕就沒了。
沈家山大概以為,他們仍舊住在那個房間。
從下午三點到晚上八點,幾個領導才從陸危家離開。
當晚十點,周晟京就開著直升機到了縣里,一臉就在英雄的耍酷勁兒。
下午五點之前,其實縣里的道路就已經恢復暢通了。
有人出資從隔壁各個區縣聘了工程隊和工人過來,清障的清障,修路的修路,修電路的、電纜的、通水的,一應俱全。
還有一大批工人負責在縣周邊的地皮上蓋了安置房,安置少數房子倒塌沒地方去的市民。
而那些地皮,基本每一塊都精準的對應沈家山之前的申請。
柯燕是第一次直觀的體會到所謂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就一天時間,本來亂糟糟的縣城井然有序,照這樣下去,不用一周,都可以完全正常恢復工作、生活節奏。
“你男朋友居然這么有錢?”
“我也不清楚。”許輕宜其實對沈硯舟的實力完全沒概念。
他只說過在國外有公司,也沒說過具體有幾個、都干什么的。
第二天晚上,都快睡覺時間了,沈硯舟連續接了幾個電話,都是讓他過去。
沈家山一塊地都碰不著,當然著急,想方設法和各部門爭取,最后一幫領導只能把原因推到了沈硯舟那里。
“縣里危急關頭是人家出錢出力,我們實在沒有不配合的道理?”
沈家山眼里冷著,面上不得不笑,“我最早不是表過態?可以盡全力支持縣里恢復正常,你們這種偏頗,以后恐怕少有人敢來投資?”
縣領導是想說,他嘴上表態的時候,人家沈硯舟都已經到位了,而且是不求回報。
房間里的氣氛并不是很好。
沈家山黑著臉,大點過那么多,卻把他擺了一道,一個子兒都撈不著。
沈硯舟到的時候,縣長起身給開了門,客客氣氣的引他入座。
沈家山的眼神就沒有從沈硯舟身上挪開過,他既意外,又在意料之內。
等沈硯舟落座,才冷笑,“真是好兒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