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不敢說話了。
堆雪問:“那,奴婢以什么名義發呢?”
“沒有名義,伺候的好,我滿意,就是名義。”虞錚笑了笑:“告訴大家,好好做事,賞的多,罰的也會重。”
罰的重這件事,當初趕走靈芝就已經有端倪了。
大家也都知道,虞側妃看似溫和,其實也不是個軟柿子。
只是這么多賞賜,著實叫人驚著了。
別看人都喜歡銀錢,可忽然就給你這么多,奴婢們高興之余,慌張也是一點不少的。
平時主子賞賜,也就是給銅錢,真正賞賜銀子的時候很少。
除非是年節下,或者有什么大事了。
銀子的流通并沒有那么廣。
但是今日虞側妃忽然賞賜了這么多銀子,大家都提心吊膽的。
問又問不出個所以然,只說主子滿意……
眾人猜測了許多,外頭的事他們一知半解,知道的什么都不會說。
只是忽然之間,金側妃就成了金姨娘,叫奴婢們看,金氏娘家那么厲害,王妃娘家都比不上呢。
三位側妃最穩當的就是她啊!
但就這么忽然成了姨娘,這誰都想不到。
她們側妃卻越來越好了。
人就怕不知道,不知道還好奇,就容易想多。
越是聰明,就越是想的深。陰謀論永遠是最為人津津樂道的。
他們想的越多,心里就越是忐忑,越是忐忑,就越是不敢出一點錯。
到了入夜,青霜來說起金氏:“金姨娘那邊也掛了匾,叫留紅院,另外奴婢打聽,她晚膳沒有砸,吃過了。”
虞錚點點頭:“再不吃就出事了。”
她本人還好,伺候她的人不是倒霉,飯吃不上,活兒可是一樣不少的都要干。
就這么硬生生餓了兩天。
“也沒說禁足多久,她一直折騰也不行,大王也不肯去,王妃也不管。”青霜道。
“不會太久的。”虞錚笑了笑坐在梳妝臺前,青霜一邊幫她拆頭發一邊道:“那也要她安生些,不然奴婢覺得大王對她也沒耐心。”
虞錚笑了一下,奴婢們都看得出來,獨孤鉞對金羚確實一直都沒耐心。
別說是如今,就是之前什么事都沒有那會子,也是一樣。
虞錚拿起梳子慢慢順著頭發:“我還挺期待的,期待下回見著她,她怎么說話。”
早請安的時候,金氏總是高高在上,如今她會怎么樣?
“奴婢覺得她也改不了,總歸看著她娘家,王妃也不好因為一些小事就罰她的。”梅雨道。
“沒事,臉面這東西,自己不肯掙的話,總會用完的。”虞錚一下一下順著長發,銅鏡里她看著自己的面容,
虞錚洗漱過躺下,今日獨孤鉞沒有來。
她也不知道獨孤鉞今日是在前院還是去了何處。
柳氏身子不適,獨孤鉞陪伴也是應該。
慕容氏那還有孩子,他去看看也正常。
后院里還有一個完全見不著獨孤鉞的是方氏,方氏真的毫無存在感。
很快她就睡了過去。
次日起來,虞錚去正院告假,去看三公主。
那一日后還沒來見過,想來三公主也嚇著了。
虞錚一去三公主就笑:“哎喲,你可來了,你再不來,我就去找你了。”
虞錚對她笑:“身子好些?”
“還行吧。”三公主嘆口氣:“我跟你說,我可算得罪了二哥兩口子了。”
虞錚點頭坐下:“日后不會后悔就是,也是遲早的事。”
一個公主,要想參與進爭儲的旋渦,肯定是要得罪人的。
能站對邊,比什么都要緊。
何況,三公主她也很難躲過,她身后還有劉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