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西河的除了清河王,還有陛下安排的幾位臣子。
有殿中省官員,也有禮部官員。
還有一位宗室里的皇親,他身上掛著的是將軍銜兒。
太后和陛下叫帶來的東西可真不少,他們先到了東西還有一部分在路上呢。
他們趕到金郡的時候是下午,風塵仆仆。
獨孤鉞一早就預備好了,叫他們來了就住晉王府,晉王府大得很,安排幾個人不費事。
清河王老遠見了獨孤鉞就下馬跑了起來:“四哥!”
獨孤鉞對他點頭,對眾人道:“一路辛苦了。”
眾人笑著說不辛苦。
一行人進了晉王府,晉王府也是最高規格的迎接。
西河文武官員能來的都來了,府上銀安殿已經預備好了席面,直接先入席吧。
柳氏帶著兩位側妃也等候在這里,眾人又給柳氏和側妃們行禮。
清河王一口一個四嫂,叫的親切。
開席之后,氣氛也很好,大家彼此問候。官員們敬酒,好一副兄弟和睦其樂融融。
這個氣氛下,喝多了是大概率。
半下午就開始了的席面,直吃到了半夜,獨孤鉞明顯是喝多了。
清河王也有點不能走路,拉著獨孤鉞:“京城里沒意思,我住這里算了……唉,一回來就高興,小時候可真好,四哥啊明天帶我去逛逛,小時候都不帶我。”
獨孤鉞點頭,只是眼神發直,也不知道清河王看見了還是沒看見。
那些官員也喝多了,其實很多人互相也認識,也是有話說的。宗室里那位將軍甚至哭了。
他的父兄都在前幾年戰死了,如今回到西河,觸景生情,怎么不傷懷?
他們這一行沒有女眷,所以柳氏一早就帶著女眷退場,只留下他們繼續。
既然走的早,虞錚這會子都躺下了。
她是不知道獨孤鉞他們鬧到了什么時辰。
次日一早正院請安,柳氏才說他們昨晚都快鬧到了子時才歇下。
虞錚好笑:“倒也正常,兄弟許久不見了。”
柳氏點頭:“是啊,咱們走的時候清河王還是少年模樣,這才多久,你瞧長高了不少吧,倒是長大了。”
虞錚點頭:“是變化不小,這日子也是過得快啊,咱們來了西河雖說還不滿一年,可加上路上,也就一年了。”
“可不是嘛,就是過得快。”柳氏失笑。
“人成婚了,定是不一樣的。狝家的二姑娘性子好,說是他兩個琴瑟和鳴,很是恩愛呢。我前些時候收到家里的信,還聽聞清河王與王妃一起逛街,京城也是一樁美談。”白側妃說起這個的時候,滿臉都是艷羨。
虞錚微笑點頭,心想別的事還好說,只要說到誰跟誰恩愛那可就戳到了白側妃的癢處。也沒什么不好,這世上就該有人一輩子只為了愛情活著。
只是這話聽在柳氏耳朵里卻有點煩,白氏那樣子做給誰看的?
不過她也沒多加理會,為這個斥責她都多余。
所以這個張總請安很快就散了,并無什么要緊事。
前院里,才用過早膳,兄弟兩個單獨說話。
清河王將京城的事說了,重點提起東宮。
說起東宮沒了的那個三公子。
對著孩子,清河王始終局是覺得可惜了:“我還抱過呢,說是疾病去了,腸胃上的毛病。但是……臨走之前,我查問了一下,說是腸胃的病,沒見記錄。”
要是腸胃上的毛病,也不會說沒就沒了,連個上吐下瀉也沒有的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