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消息獨孤鉞已經收到了,這孩子是去年臘月過世的,消息送來西河沒那么快,那也比此刻清河王帶來的消息早。
他早半個多月之前就知道了。
不過,細節還是清河王更知道一些。
聽罷京城的事,獨孤鉞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二哥家里的孩子他當然知道,他熟悉一點的還就是三個年歲大一些的兒子。
沒想到離京后不久,老二沒了,如今老三也沒了。
“獨苗如何了?”
清河王搖頭:“上回見面,看著憔悴了不少,也變的有些陰沉。我聽說如今不愛說話,不過讀書倒是很好的,或許是兄弟過世了,傷心的緣故,可憐。”
他說罷又道:“四哥,我說句不該說的,后院的事還是要多留心一些。東宮這事要是二哥能早些管一管,也不至于弄成這樣。”
獨孤鉞點頭。
他倒是不擔心這個,他自己這個后院,他沒有事無巨細的管,但是還是有數的。
“罷了,不說這個。四哥回來后習慣嗎?這春天的天氣真是……”清河王嘆氣:“吹死個人。”
獨孤鉞點頭:“尚可。”
清河王笑起來:“四哥還是這么話少。”
兄弟兩個說話說了一上午,一大半都是清河王說的。
晌午時候,青鸞殿中柳氏就派人來詢問,問今日怎么張羅午膳,要是銀安殿里沒安排,就去她那吃。
她是做嫂嫂的,到了西河,她肯定不能少了關懷。
雖然清河王今日中午還在銀安殿,但是也要專門叫人去謝過四嫂。
下午,獨孤鉞就叫人把虞錚請去了。
虞錚才剛到銀安殿,就見韓寧跟內侍二喜說話,韓寧看起來有點不高興。
見虞錚來了,韓寧幾步就迎上來:“哎呀側妃您來的正好。”
虞錚疑惑:“怎么?”
“是這么個事,六皇子鬧著要見九皇子。”韓寧皺眉:“咱們府上來了這么多人,估計是哪個嘴巴松的說了,叫他聽到了。”
虞錚恍然。
六皇子之前不就被送回這里了,他一直住在以前他剛成婚時候住的那個院子。
儲氏病故后,他一直還在那。
獨孤鉞來了之后,甚至都不肯見他,那個院子始終就在那。侍衛們換班看守。
吃喝穿戴不缺,想出來不行。
但是畢竟陛下的旨意是叫他住在那就行,也沒有說要如何。
他身邊伺候的人雖說少,可他畢竟還是皇子。
這會子鬧著要見人,下頭的人為難啊。
虞錚好笑:“這是什么為難的事?陛下的旨意就在那,也沒說允許人隨意探望他。再說了,他是兄長,清河王是弟弟,哪有兄長急著來見弟弟的?”
“是這么說,可他要絕食。”韓寧撇嘴。
這尋死覓活的樣子,真是叫人看不上。
虞錚嘴角一抽:“別的不說,這話跟咱們大王說了,我估計大王就直接不叫人送飯了。”
韓寧被逗笑:“咳咳,所以屬下愁,這好歹是個皇子啊。”餓死了總不行吧?
虞錚正要說什么,就見王福出來了:“哎喲,側妃您在這里說話呢,大王叫奴婢來看看您怎么來沒來呢。”
虞錚點頭:“這就去了。”
虞錚對韓寧道:“我說一說吧。”
韓寧感激不盡的作揖。
進了殿中,虞錚請安的時候獨孤鉞叫她:“來。”
虞錚走過去。
清河王客氣問好,虞錚也對他問好:“九皇子昨日睡得可好?”
“多謝虞側妃,睡得好著呢。”他笑呵呵的。
虞錚點頭:“那就好,回到家里就安穩了,這一路辛苦,務必好好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