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鉞點頭,又看眾人:“諸位都辛苦了,都回去吧。”
獨獨留下虞錚,獨孤鉞拉著她:“還有什么要說的?”
虞錚瞬間抽回手:“大王這話說的我不愛聽,我沒話說。”
獨孤鉞抿唇,又把她的手拉住,想了一會才道:“是我說錯了,怕你還有什么事沒說。”
“要說的多了,千言萬語說不完。但是我們只是暫時離別,不要一直說。”
獨孤鉞點頭,把她抱住:“你好好的,不要害怕,也不要擔心。”
虞錚點頭。
“我把王福留下,你有事可以叫他忙。”獨孤鉞道。
虞錚搖頭:“不用,王福伺候大王習慣,帶著他吧。前院這么多人,你把印都給我了,還擔心我使喚不動人?魯青也在,兩位先生也留著呢。難得身邊伺候的內侍能叫大王順心。”
王福站在一邊不敢說話,他肯定不愿意留下。
但是大王要是要他留下,他是不敢不愿意。
留下來雖然也是大王信得過,可大王身邊不可能不用內侍,內侍畢竟不是別人,一輩子的出路都在主子身上。
一旦不能貼身伺候,就容易失去信任。
被人取代是很容易的事。
獨孤鉞看了王福一眼:“好吧,聽你的。”
這話一說,王福就松口氣:“奴婢一定伺候好大王和王妃娘娘。”
他得感謝虞側妃啊,唉,這欠的,越來越多。
日后且要報答呢。
獨孤鉞大概是也有很多話想說,不過最后也沒再說什么。只是抱著她。
臨走這一夜,獨孤鉞去了銀安殿。
次日一早,天還沒亮虞錚就起來了。
先去了青鸞殿,關照王妃起身。
要跟去的三人也趕來了,其他人除了白側妃,都來相送。
王妃打理好自己,又拉著虞錚的手祝福了一遍。
做母親的,就算是說再多,也不放心。
虞錚鄭重其事,不厭其煩的承諾過后,她才松手。
眾人要送他們往銀安殿去,沒想到眾人到了之后,即將啟程時候,白側妃來了。
她瘦了許多,以前合身的衣裳如今穿著都晃蕩,看得出上了妝,卻也看著很蒼白憔悴。
她扶著如意的手行禮:“妾來送一送大王和王妃。”
獨孤鉞看著她皺眉,他不是嫌棄她來,只是……
柳氏擺手:“免禮吧,看你病的,也不必非要來。我們不在,你也好好照料你自己的身子,短缺了什么就跟虞妹妹說。萬事還是要寬心才是啊。”
“是。”白側妃好似也沒有多余的話想說,沉默的過分。
只是眼神始終落在獨孤鉞身上。
就是從她來,到獨孤鉞走,都沒說上話。
虞錚扶著王妃上了馬車,又囑咐那三人:“三位妹妹這一路好好的伺候王妃,那可是咱們王府的主母,容不得差錯。”
三人忙都應下。
柳氏再一次拍拍虞錚的手:“妹妹放心吧。”
虞錚點頭,對著她一福:“娘娘一路慢行。”
獨孤鉞站在馬跟前,虞錚走過去對他笑了笑,伸手把他的斗篷帶子整理好:“夫君,替我看看桃樹。”
獨孤鉞對她點頭,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在她手腕上捏了一下,就轉身上馬。
抬抬手,晉王府門口的車馬就動了。
大家站在原地,等著車馬轉彎,再也看不見,虞錚才道:“都回去吧。”
天也剛魚肚白,虞錚一回頭,就見白側妃一臉淚痕,正在看著馬車遠去的地方。
白側妃看了許久,她方才就在看。
她站在那,正好看見了獨孤鉞與虞錚的互動。
明明,虞氏也只是說了一句話。大王甚至沒有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