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
晏殊還是有些揶揄他的話。
自從他們二人去拜訪范仲淹后,與宋煊張方平結識。
宋綬總是對張方平寄予厚望,鼓勵的沒玩沒了,對宋煊多有打擊之色。
因為宋綬與晏殊打賭從來沒贏過。
如今他宋綬話鋒一轉,開始夸贊起宋煊來了。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作為多年的老友,宋綬當然明白晏殊嘴里的意思,他哼笑兩聲:
“我一直都覺得宋煊的天賦誰都比不過,而且心態顯然也不是幼童。”
“但是張方平那孩子不一樣,他從小就是苦慣了過來的。”
“又是與宋煊那種天賦極佳的同窗為伴,長久下去,心中難免會出問題。”
“所以我才不留余力的去鼓舞,幫助張方平。”
宋綬可太理解身邊人過于優秀的人了。
盡管張方平自己也有過人天賦的一面,但是在比他更加優秀的宋煊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許是宋綬在張方平身上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他也渴望被別人夸獎,從而得到正反饋啊!
奈何這把傘一直都沒有出現在宋綬頭上。
或許從古至今,男人接受的教育便是要自己扛事,有什么苦楚也都要自己個去消化。
故而宋綬見了張方平后,便決定年輕時自己沒有得到的那把傘,他要給張方平撐開!
聽了宋綬的描述,晏殊發現自己對于不少人的心中所想,都懶得去揣摩。
當年他總是揣摩天子的圣意,其實也是挺累的。
后續便沒有再有如此的操作。
聽著宋授這般說,晏殊本想安慰一句,但是話到嘴邊,卻是哈哈大笑:
“你方才都承認宋煊異于常人了,可依舊是不相信他。”
“嗯?”
“有宋十二在影響著張方平,他能長歪嘍?”
宋綬一甩衣袖:
“就是因為張方平那孩子總是與宋煊呆在一塊,我才擔憂他會被宋十二影響,長歪嘍。”
“宋煊他有時候到思路,你晏殊縱然神童了這么多年,想必也是沒完全猜透他吧?”
晏殊承認,自己有些時候是跟不上宋煊的思維的。
他也只能承認大宋當真是越來越強,否則不會有如此多的神童現世。
尤其是宋煊是晏殊這個老神童見識過最特殊的一個存在。
他仿佛是那種天授之人一般。
但晏殊知道,宋煊并不是這樣的人,他就是在某些地方上比許多人強。
但是他自己卻覺得自己并不強!
這才是晏殊所不解的。
宋煊如此心氣,晏殊只能把這件事怪罪到宋煊小時候不受家里寵愛。
屬實是缺愛長大的孩子,他說一丁點都不會輕易對人吐露心聲。
“不聊了,不聊了。”
晏殊拿起書信:
“無論如何我都得讓宋十二的夫子與院長都瞧一瞧他在洛陽干的好事。”
“哈哈哈。”宋綬忍不住指了指晏殊。
你那是讓范仲淹等人瞧瞧宋煊干的好事嗎?
還不是為了“炫耀炫耀”。
上一次搞得宋城紙貴,這一次搞得洛陽紙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