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錢詩詩帶著孩子住過來后,張方平就不在這里住了。
反正就這幾天就該前往東京城參加考試。
過年這一個月,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十二郎,該起來了。”
錢詩詩拍了拍宋煊的腦袋。
宋煊這才去洗了個澡,然后帶著人走陸路前往東京。
他的人還沒有出宋城城門,便遇到了靈臺寺的僧人。
得益于宋煊帶著人去那里蹭蠟燭苦讀詩書的事情,倒是有不少人貧寒學子,當真是通過了發解試。
如此一來,靈臺寺的香火更盛了。
畢竟這種事,與大宋的科舉掛上鉤,如何能不受人追捧?
宋煊接過護身符,倒不是保佑什么高中之類的,只是希望宋十二能夠一路平安。
靈臺寺能有今日的香火,宋煊覺得主要是住持當真是拎得清。
知道什么功該攬,什么功勞不該攬。
“多謝。”
宋煊直接鉆進驢車。
幾個僧人念著佛號,給宋煊讓開道路,目送他離開宋城。
這個時節,黃河早就凍上了。
唐朝的時候,長安那地方還能種柑橘呢。
可是隨著氣候越來越冷,中原也越來越冷了。
更不用說遙遠的北方。
人是喜歡在溫暖的地方生活的。
這就促成了北方的少數民族南遷。
金從遼國的尸體上長出來了,可是金也沒撐多久,隨著南宋一同腐化,比他更難搞的蒙古人又從他的身體里長出來了。
直到劉必烈帶人反向去打游牧民族,才讓他們又消停了近百年。
待到明,依舊是如此輪回。
宋煊身上穿著棉衣制成的衣服,外面還罩著皮毛大衣,頭戴狐貍帽子,手里揣著小暖爐子,坐在驢車里趕路。
就這還覺得冷呢。
“十二哥兒,我們前往鎮子住一晚吧。”
王珪騎著馬跑回說了一聲。
就這寒冷的天,還敢騎馬,王珪整個人都凍的通紅。
就算是二月二了,可依舊是冷的很。
宋煊猜測夜間應該是在零度以下,否則也不會結冰。
待到進了屋子里烤了好一會火,宋煊才笑著道:
“聽聞西北比中原還要冷,他們騎馬為了保持手能拉弓射箭,都是塞進褲襠里保暖的。”
宋煊瞧著王珪凍成這個逼樣子:
“如今在中原就被凍成三孫子了,我對于建功西北的事,感覺受不了這種苦似的。”
“十二哥。”
王珪烤著火,整個人依舊哆哆嗦嗦的:
“我就不該騎著馬來,想要在我堂兄弟面前們顯擺一陣。”
“哈哈哈。”
宋煊拍了拍他的肩膀:“待到走到東京,你這一路上受的苦,便也值了。”
王珪雖然凍凍跟三孫子似的,但是一想到自己騎馬站在他們面前。
保準讓他們全都的心生羨慕!
“嘿嘿。”
王珪笑了笑,這便是十二哥所言的衣錦還鄉吶!
王保與許顯純不言語。
他們二人對練的時候,許顯純沒少被王保暴揍。
用實力讓他知道知道管城小周處的名號有多虛!
故而許顯純在這個團隊當中,屬于武藝最拉的存在。
然后他另辟蹊徑。
許顯純以前最討厭讀書人了,如今他也開始捧著書本讀起來了。
反正目前我打架打不過你們,但是我今后只要認字多,定然能過當統帥。
十二郎的話本里都寫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對于許顯純如此給自己找補的操作,王保王珪二人都表示不屑。
他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武藝稀疏平常,不僅沒有勤加練習,反倒開始搞盤外招,當真是令人發笑。
宋煊倒是不管他們幾個,反正都是要進禁軍去歷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