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抬起頭看向宋煊,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她本以為除了金鈴外,還會扔別的。
見他毫無表示,阿伊莎也沒有多說什么。
掌柜的這個時候已經做好了飯食,一個個全都端了過來:
“幾位客官先嘗嘗我們的特色,且讓我們的阿伊莎歇息一會,再為客官親自斟酒。”
“好好好。”
張源臉上大喜,他這才轉過頭來對著宋煊道:
“這胡姬的舞跳的真好看哎。”
“是了,是了,確實跳得好,百聞不如一見。”
阮逸覺得自己靈感爆發,特別也想要做一首樂曲。
但是又苦于沒有紙筆,只能默默記在心中。
“你怎么流鼻血了?”
聽到詢問,阮逸大驚失色:
“我沒感覺到啊!”
“十二郎,你快給阮兄看看。”張源揶揄的笑道。
聽著胡瑗的話,宋煊只是擦了擦筷子:
“他沒事,回去多喝點熱水就行了。”
“哈哈哈。”
眾人哄笑一團,阮逸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
倒是胡姬阿依莎見到這幫大宋學子這般模樣,心中也難免有些得意。
只是這群人長相最為英俊的那個人,對自己扭動的舞蹈并不是很感興趣,唯有他十分淡定。
阿依莎是聽過那些一夫一妻忠貞不渝的故事的。
但那些故事不屬于自己。
她暗暗猜想著宋煊這個人,興許也有一位更加美麗的妻子。
“你們是怎么來的?”
掌柜的上辣腳子的時候,聽到宋煊的詢問。
“我的朋友,我們是跟隨大宋軍隊從甘州一同來的,以前可沒有這種機會啊!”
掌柜的臉上帶著笑:
“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會有人來,幾位朋友可要好好珍惜阿依莎的舞蹈,若是等她名氣打開后,就不再是在這棚子里表演歌舞了。”
宋煊低頭飲酒,果然如同自己猜測的那般。
這蝴蝶翅膀豈不是悄悄煽動起來了。
張源不差錢,反正飯錢是宋煊出。
所以他身上的錢自是給那胡姬打賞了。
不僅張源高興,連帶著阿依莎也是極為高興。
她本來以為如此多的人群圍觀,又是在大宋都城,聽聞人口就超過百萬,西域許多國家加起來都不如這一座城都人口,更是讓她驚詫不已,定然能過賺到大錢。
可是東京城的這些圍觀的男人都比較“摳門”。
攢勁的舞蹈都不喜歡看,紛紛叫嚷著先跳一個看看成色。
阿依莎跳了一次,他們都是鼓噪叫好,說再來一個,就是沒有人進棚子里。
掌柜的才讓她把袍子披上,不要給這幫無賴漢看。
直到來了幾個年輕人直接進了棚子,長的斯斯文文的,且不會動手動腳。
其中幾個一瞧就是雛兒,臉一直紅的不行。
今日的買賣總算是開了張!
胡姬到中原來,主要是為了賺錢來的。
為此,阿伊莎跳的十分賣力,更是讓幾人大聲叫好。
今日的李君佑很是生氣,未曾想遇到一個懂法之人。
他本想派人去查一查那個人的背景,畢竟東京城的權貴多如狗。
許多人他這個身份也是惹不起的。
“今日出門如何不騎馬來?”
趙允迪瞧著自己這位好友面上不是很高興。
“嗨,別提了,別提了。”
李君佑不想在別人面前漏了底,遭人嘲笑。
趙允迪是八大王趙元儼第三個成年的兒子,整個人混不吝。
他爹死的時候連表面上哭都不愿意哭,直接找來伶人在宮殿里唱戲取樂。
因為平日里他爹對他十分嚴苛,并不允許肆意妄為。
等他爹一死,便沒有人能過控制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