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下肚,氣氛自然是熟絡起來了。
宋煊倒是沒有在主桌久留,自是去各桌游走一番,混個臉熟。
東京城的這些衙役,可是見慣了高高在上的官員。
著實是沒有料到宋煊如此接地氣,愿意同他們喝酒。
光是這一點,就俘獲了大批人的好感。
宋煊拍拍這個人的肩膀,又問問那個人的家庭情況,總是就是多了解一二。
今后自己想要做事達到如臂指使的狀態,還是要獲取他們的擁護的。
光靠著嘴上說說,沒有實際利益,如何能長久
不僅是一幫衙役驚詫宋煊的行為,就算是班樓伺候局的人,也是十分不可思議。
眼前這位文曲星下凡的大宋狀元郎,會如此的平易近人。
一丁點官威都不耍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宋煊見夜色也晚了。
他直接讓王保過去結賬,錢不夠明天去家里拉。
沒過一會,掌柜的便走過去,又是給宋煊敬酒,又是說著好話。
今天這頓飯,他咬咬牙做主可以全免了,就是求狀元郎能夠在這里留下墨寶,若是能寫上一首新詞也可以。
畢竟他們早就知道宋煊都不屑于寫新詞,就算是肚子早有腹稿,也懶得寫。
他們這些消息靈通之人,也早就打聽過了。
宋煊家鄉最好的酒樓慶樓,那可是留有宋煊親手寫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墨寶。
據傳宏泰坊的那位魁小娘子因為宋煊連中三元,以及這首詞可是火熱的很。
現在東京城的青樓都派人去南京求交易,希望她能夠把關系轉到東京城來,到時候還能賺更多的錢。
“哈哈哈。”
宋煊指了指掌柜的道:
“你倒是好算計!”
掌柜的也是是陪笑。
縣尉班峰也在一旁說了好話。
“你也配!”
聽著宋煊發怒,滿桌子的人都愣了,大氣都不敢出。
畢竟方才他們也起哄,想要瞧瞧大官人的詩詞。
為此還提前準備好了“詞”來拍馬屁。
宋煊瞧著班樓掌柜的:
“你以為我宋煊請不起人吃飯,所以要靠著詩詞來換錢”
掌柜的連忙道歉,表示沒那個意思。
班峰本想拍馬屁,結果一下子拍在馬蹄子上,酒都被嚇醒了幾分。
“本官的詞,想寫就寫,不想寫誰提要求,都不好使。”
“縱然你出價千金我也不寫給你,若是投脾氣了,我送你三五首也不叫事。”
宋煊放下手中的酒杯:
“你別覺得跟我說幾句話,瞧著本官脾氣好,就敢堂而皇之的跟我提要求!”
“大官人,小人當真沒有那個意思!”
掌柜的把腰都要低在桌子底下去了。
他可怕自己把宋煊給得罪嘍。
方才是見到宋煊如此接地氣,故而才用了一個小招。
張琛瞧著惶恐不安的班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定然是他在掌柜的面前做了保證,想要為自己做人情。
活該!
宋煊又瞥向一旁的班峰:
“班縣尉,本官給你個面子來這宴請兄弟們,你這個遠親怎么還蹬鼻子上臉了”
“是你給他的底氣不成”
班峰也連忙站起身來,給宋煊賠禮道歉。
他當真是不知道。
反正是不能認。
還得把鍋給甩出去。
宋煊拍了拍班峰的肩膀,站起身來,瞧著望向這里的三班衙役:
“兄弟們該吃吃該喝喝,這賬都記在我頭上來,明日叫掌柜的去我家里結錢。”
“本官也知道,有我在,你們大部分人也放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