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斷定宋煊說的是假話
正是因為不敢斷定他說的是假話,那大家就自動判定他說的是真話!
反正要抓走的又不是自己個。
神仙打架,小鬼上前湊熱鬧,是要被波及的。
宋煊見沒有人動窩,瞥了班峰一眼:
“班縣尉,用得著本官把話說第二遍嗎”
“下官不敢”
班峰當即不再躬著身子,他抬起頭:
“下官只是在等著,誰敢阻攔我等,正好把他們一起拿了,縣衙的牢房管夠!”
在班峰借勢裝逼后,沒有人敢上前,甚至連反駁的人都沒有。
于是班峰這才帶著張都頭,親自把開封府通判秦應給雙手背后押起來了。
“宋煊,你狗膽包天!”
“放開我。”
“我要見官家,我要見大娘娘!”
宋煊卻是不理會他的叫嚷:
“張相公,二位翰林學士,我等還是按照官家的口諭,詔令秦通判前往開封縣審理此案吧。”
張知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方才不是已經審理好了嗎
怎么還要再審
倒是宋綬反應快,他當即贊同道:
“不錯,官家是如此交代的,就是避免開封府內有人與他狼狽為奸!”
張知白也是點點頭:
“好。”
宋煊給了宋綬一個眼神,他直接揮手:
“我們走。”
“是。”
開封縣的衙役當即左右護法,拿著棍棒防止有人搶犯人。
可是這幫開封府的衙役哪敢啊
大家的俸祿可以說是沒有,人家秦通判又不是自己親爹。
拼命做什么
又不掙錢。
在一個官家都下令要查他來了。
如今宰相出馬,又有翰林學士陪座。
他能沒有問題嗎
于是在眾人的注目禮之下,宋煊一個七品知縣押著開封府通判走了。
開封府通判錢延年,至今都沒有緩過神來。
作為王曾的人,他不是沒有與秦應交手過。
只是他有陳氏兄弟照拂,自己一直處于被打壓的情況下。
前些日子也是照顧他那年老的祖母,沒有來。
更是不知道秦應這里做出這種事來,否則自己定要抓住機會。
豈能后知后覺的從王相公那里得知消息
張知白臉上露出危難之色,剛想要跟著走。
宋綬卻是一把拉住張知白的手臂:
“張相公,你速速前往皇城請旨,否則宋狀元便又惹大麻煩了。”
“嗯”張知白壓低聲音道:
“怎么呢”
“官家口諭,那也不是宋十二他能聽到的,自是該由你這個主審來說。”
“好。”
張知白讓宋綬他們先去,自己返回去與官家交代案情,順便請旨意。
待到出了開封府衙的大門,這一行人出動,吆五喝六的喊人讓開。
自是引人注目。
而被壓著的通判秦應卻是面色鐵青。
他這么多年為官,盡管有涵養,可是被如此“游街示眾”,那也是掛不住面的。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被壓著的那位像是秦通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