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個七品知縣直接把從六品的通判給抓走了,這可是不常見!”
“豈止是不常見,簡直聞所未聞。”
一直都在茶攤上沒走的李君佑,當即站起身來,瞧著這隊伍走過來,目露驚疑。
“哥哥,宋狀元不會是把人從開封府衙抓出來的吧”
王羽豐瞧著那個人的官服,可是綠色的。
五品以上是朱紫,九品是青色。
宋煊他身上的官服也是綠色,這說明宋煊他抓的是一個同品級,甚至是比他高品級的官員。
“嘶。”
李君佑捏著折扇,可能今日開封府衙的人很忙,他的人還沒有把消息打探回來。
不過他可以肯定,宋煊此舉是不夠正確的。
沒有天子的文書,如何能抓捕一個官員
宋煊也太莽撞了些。
“不愧是立地太歲。”
王羽豐忍不住贊嘆了一句,隨即又想起自己的姐夫。
若是將來自己的姐夫落在他的手里,會不會也是這種待遇
李君佑沒有搭茬,這立地太歲猛的有些讓他遭不住。
本來今日同宋煊搭上關系,便是極好的。
可他當真不想宋煊做事如此“勇猛”,否則豈不是自絕于官場
宋煊倒是無所謂,可是開封縣的這幫衙役們卻是個個挺胸昂首的。
從來沒有如此“揚眉吐氣”過。
哪一次他們這些人見了開封府的衙役,不是點頭哈腰的討好。
畢竟那也是上級部門。
可今日,宋大官人都不給他們面子。
今后也不必給他們面子,一個敢放屁的都沒有。
待到進了縣衙,宋煊吩咐讓他們先休息休息,今日擒獲罪犯都有功,讓班縣尉都記上,待到積累過后,他要論功行賞。
“多謝大官人!”
眾人笑嘻嘻的各自散去。
宋煊這才對著秦應笑道:
“秦通判,在下職責所在,還望勿要見怪,里面喝口茶吧。”
秦應這才認真打量了一下宋煊,此時臉上帶著笑,全然不見方才那副冷漠的模樣。
不愧是敢當街辱罵開封府尹的狂妄之徒!
他夠膽。
秦應甩了一下衣袖,跟在宋煊后面。
待到進了后堂,宋煊安排王保去燒水。
秦應坐下來,瞧著宋煊:
“宋知縣,是不是覺得把本官游街,心中十分得意,臉上有光啊”
“不不不。”
宋煊坐下來,瞧著秦應:
“秦通判,抓了你游街,我有什么可得意的”
就在秦應瞇眼思索的時候,又聽道:
“你還不夠格。”
“哼哼哼哼。”
秦應忍不住放聲大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好你個宋十二,當真是膽大包天!”
有些話用不著點明。
他知道宋煊話里的意思。
“可話又說回來了,不是我看不起你。”
秦應瞧著宋煊,伸出手指:
“你真以為你一個小小的野草,也能絆倒密密麻麻的參天大樹”
“當真是不自量力!”
“對于樹而言,我還是喜歡用砍的。”
秦應一頓。
宋煊把那套新茶具拿出來:
“不管將來我們如何對抗,你都出局了,所以秦通判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