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是你的,還是大宋是你的”
“呵呵呵,嘿嘿嘿。”
宋煊聽著秦應如此貼心的教導,終于是沒憋住大笑起來。
笑的秦應變得不自信起來。
“你笑什么”
“我笑你自以為參透了官場,可實際上還是個新兵蛋子!”
“你侮辱我!”
秦應對這話很是不爽。
在大宋武將都要低文官一頭,更不用說那些大頭兵了。
宋煊用大頭兵來類比,在秦應看來就是侮辱他。
宋煊端起茶水,飲了一口:“你這個可不叫和光同塵。”
“狼狽為奸還差不多,就你這個打擊報復的性子,連基本的掩蓋都不肯下功夫,可見也是一個半吊子水平。”
“還講方才那些屁話,不過是在為自己臉上貼金。”
聽著宋煊及其侮辱的話,秦應更是繃不住了。
“你以為你是誰”
“你還反駁我!”
“嘖嘖嘖。”
宋煊放下手中的茶水:“這輩子沒當過高官吧”
“哼。”
秦應之所以抱緊陳氏兄弟大腿,就是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穿上紫袍。
宋煊說這話,不是揶揄自己,又是什么
“我岳父雖然是武將,可他爹是正經八本的進士,哪能沒有家傳絕學啊!”
宋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真正的和光同塵,只有兩條。”
秦應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宋煊說他岳父的家庭背景,確實是對的。
這兩年曹利用的風評也是好了一些。
所以秦應等著宋煊接下來的話。
“可惜,這兩條我不能告訴你。”
宋煊靠在椅子上:“誰讓你姓秦呢。”
“哼。”秦應不屑的道:“分明就沒有,或說八道。”
“行了,你我都清楚,就算案子查清楚了,你也不會被革職,我憑什么要傳授給你曹家幾十年積累起來的經驗。”
宋煊吹了口氣,滿不在乎的道:
“陳氏兄弟還都是大宋狀元郎呢,他傳授給你秦家考狀元的訣竅了嗎”
秦應再次被宋煊說的啞口無言。
雖然大宋沒有了世家門閥對于知識的壟斷,但是許多新科進士都各自有中舉的經驗。
這些經驗一般都會傳給子嗣,確保家族能夠一代接一代的中進士。
許多關鍵的經驗,那是不會輕易外傳的。
秦應先前輔佐陳堯咨,如今又輔佐陳堯佐,他兒子是在國子監讀書。
但是也是個不成器的,只能寄希望于次子三子。
陳家奪取狀元的經驗,當真是沒有往外透露過。
同樣也可以確信當時陳堯佐為了留住韓琦,是下了交換本錢的。
“你說的那些不過是歪理,想要污染我今后為官的思路,還是多在白日里睡睡覺吧,興許你的計策能夠實現。”
聽著宋煊話里譏諷的話,秦應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你別得意,你們四個人下來審案,可是惡人都讓你一個小小的七品官擔了,他們完美的隱身。”
如此簡單的挑撥離間,宋煊才懶得理會。
因為他做事的原則,正是符合沒有告知秦應的那兩條。
第一便是做事高調,做人低調。
第二便是說事情只針對事不針對人。
這兩句話,宋煊可不會輕易往外吐嚕。
“宋知縣,你真以為他們都沒有看清楚卷宗里的細節嗎”
秦應哼笑幾聲:
“他們便是要利用你年輕聰慧,一眼就能發現問題,讓你出這個風頭,吸引更多的仇恨罷了。”
“他們這些官場的老油子,怎么會不知道和光同塵這四個字”
“為什么不是轎子眾人抬呢”
宋煊又主動給秦應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