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的話音剛落,禮房主事安俊立馬就激動的站起身來:
“哎呀,竟然是孫大儒的長孫親至,那可真是我等子嗣天大的福氣啊!”
“是啊,是啊。”
“我都不敢想是大儒的親孫子來教學!”
幾個人登時臉上帶著喜色,大官人當真是對他們這群人夠意思!
大儒孫奭的名聲,在東京城很是響亮。
他的長孫一直都被帶在身邊親自教導,將來也是要考取功名的。
如今來縣衙教學,誰不可以
更不用說宋大官人若是來了興致,還能指點他們子嗣一二,光是這件事說出去,就是旁人羨慕不來的。
于高也沒想到宋煊今日去了,就能把事情給辦了。
如此復雜的事情,可當真不是誰都能辦得到的。
換個尋常人去請大儒孫奭,人家會答應嗎
全都是靠著宋煊的面子。
畢竟想要進行政治投資的,又不止李君佑一個人。
只不過目前他們沒有與宋煊得到聯系的機會!
于高相信開封縣衙的這幫吏員,從今日起,只要說自己是開封縣衙的人,就得被人高看一眼。
甚至大家避之不及的吏員一職,都得有人跑關系,想要把人給塞進來。
只不過如今就看誰有本事了。
這幫人興奮過后,隨即周縣丞面上帶著不好意思:
“大官人,我兒子如今快要三十歲了,他考科舉一直并無寸進,能否來私塾就讀啊”
“私塾也都是教授幼童為主,不是很合適。”
宋煊瞥了周縣丞一眼:“你先把你兒子的文章拿過來給我看看。”
周縣丞聽著宋煊前半句還是略顯失望,因為他兒子當真是不爭氣。
但是后半句,直接讓周縣丞忘記了腳痛,一下子就蹦起來了。
放眼整個東京城,目前都沒有得到過宋狀元的指點呢。
有了宋煊這話,鄭文煥也連忙請求道:
“大官人,其實我也有個不爭氣的侄子,歲數大了一些。”
“哈哈哈,你們呀。”
宋煊擺擺手:
“本官今日高興,明日就幫你們看看,文章一并拿來吧。”
“多謝大官人。”
“多謝大官人。”
鄭文煥這些當官的,都是有能力培養家族子嗣讀書的。
至于其余吏員,不是沒那個眼界,實則是奈何財力不足。
縣尉班峰也是嘆了口氣,自家那傻小子舞刀弄槍的,就不是個讀書的料子。
“散了吧。”
“是。”
除了班峰之外,其余人都走了。
宋煊又與班峰交代了幾句,以及適當的新挖一個地窖,用來存儲銀錢。
回頭讓工房的人設計一二圖紙。
待到宋煊走后,班峰重新打開那箱金子,仔細的摩挲了起來。
實在是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金子!
宋煊彈劾劉從德的奏疏沒有送上去。
但是呂夷簡卻是知道了,他兒子呂公綽說了他的算計,又派人去打聽。
結果打聽出來這么一件讓呂公綽都措手不及的事情來。
“爹,你說是不是那宋十二與劉從德之間達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呂公綽本意是挑起他們之間的對立的。
誰承想會是兩家握手言和,你好我好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