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師對這個計劃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怎么做?”
“我們用部落最杰出的人引誘,讓他們露出馬腳。”
“你舍得?”
“澤墨,一個學徒,比不上部落重要。”
大巫師沉吟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蟲蟄,交給你了。”
畫面很快放完,蟲溪情不自禁偏頭看了看大巫師。果然有他的風范,他們這樣的人心黑起來,確實令人害怕。
而且設身處地一想,蟲蟄說的還真沒錯,看來大巫師他們并不在意他的生死,剛還以為蟲蟄是被**蒙住了眼,這下就打臉了。
蟲蟄冷笑道:“現在無話可說了吧!”
“這東西是澤波給你的?“大巫師瞇著眼看向蟲蟄。
蟲蟄恍若未聞,確是默認了。
“看來他很早就在計劃了。棋差一招,滿盤皆輸。蟄,你卻不知道我們派出去保護你們的人就是他。“
蟲蟄眼神一凝,狐疑的看看大巫師,隨后咧嘴一笑。
“知道又如何?他利用我,你們不也一樣?廢話少說,該送你們上路了!“
言罷,他吹了個口哨,林子里飛速涌出八只蟲獸,每只蟲獸身上都坐著一個霧澤部的戰士,而那最大的一只水蜘蛛上,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巫。
那人一出來便訓斥道:”讓你套話,全說的是廢話,你這個廢物!“
蟲蟄臉上笑容一僵,怒火爬滿臉龐。
看來投靠澤波他們,他同樣沒受到重視,不僅如此,他的地位似乎更低了。
青年瞧見蟲蟄的表情,靈化御炁,一根鞭子生成,啪一下甩在蟲蟄臉上,留下一道紫紅色血印。
“再讓我看到你敢這樣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來。”
吃了一擊,蟲蟄慘叫一身縮到草叢里頭,低頭哀嚎不止。
教訓了蟲蟄一頓,青年轉向大巫師和蟲溪二人。
“我就說套話不起作用,直接逼問才是正路,他藍紋甲蟲入體,炁已被制,給我上,活捉他們!“
一聲令下,幾個戰士人蟲分離,身體蟲化,一起沖了上來。
見得他們沖來,大巫師臉色浮現一股冷笑,冰冷的話語擴散到叢林中。
“是什么讓你們以為我蟲靈已經毫無抵抗之力,敢這樣大搖大擺出現在我面前?”
青年聞言自得之色一僵,他猛然看向身后。
只見一道暗紫色的地炁斬過,地炁刀刃從其左肩切入右下腹飛出,接著砍到他坐下御蟲身上。
“我的,我的精炁絲線沒有發現它,這,不,可能!”
驚懼的話語中,那青年上半截從身上滑落在地,胸腹臟器潵了一地,而他的御蟲也被削掉半個腦袋,倒地不停掙扎,沒幾下把青年的殘軀碾成肉泥。
“有什么不可能的?變異御蟲,豈是爾等可以度量的?”
大巫師的低吟中,蟲溪看到動手的東西,是那只六目螳螂,此刻它身上裹著一層淡紫色的炁,剛看清,它身形一閃,出現在大巫師身前。
青年身死,那些撲來的御蟲瞬間遭受反噬,一個個在原地掙扎,撞得就近的霧澤部戰士東倒西歪,沒兩息,御蟲全部死去,僅剩下霧澤部的幾個戰士攻擊過來。
“辟穴不及啟元,你們也去陪他吧!”
大巫師低沉的聲音化為催命符咒,六目螳螂身形閃爍,三兩下把四個戰士切成幾半,剩下四個也被碗蟲圍攻啃噬,煙蟲灼煙撲面,未及近二者身軀,八個戰士全數陣亡。
追兵瞬間全滅,蟲溪驚得下巴都要落了,他原以為他們都要完蛋,哪想到大巫師還留著一手,變異六目螳螂,端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