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老王獰笑著扯開林小雨死死攥住的褲袋,布料撕裂聲在囚室里格外刺耳。
當那只沾滿血污的千紙鶴滾落在地時,林小雨突然爆發出非人的尖嘯,潰爛的十指瘋狂抓向老王的臉!
“還給我!那是小舟的!!”
她的指甲在老王臉上刮出幾道血痕,喉嚨里涌出的血沫噴在對方歪斜的白色制服上。
“賤貨!”
老王掄起電擊器狠狠砸向她的太陽穴。
林小雨的頭顱撞在鐵床欄桿上發出悶響,卻仍蠕動著去夠那只千紙鶴。
老王一腳踩住她顫抖的手指,皮鞋碾著指骨發出咔咔的脆響。
“很喜歡是吧?”
他獰笑著撿起千紙鶴,當著林小雨的面慢慢展開。
泛黃的紙頁上,歪歪扭扭的鉛筆字‘老師要永遠漂亮’已經被暗紅血漬暈染得模糊不清。
老王從兜里掏出打火機,火苗舔上紙角的瞬間,林小雨的瞳孔驟然收縮。
“不要...求求你...”
她破碎的哀求混著血水從嘴角溢出,身體像離水的魚般劇烈抽搐。
“那是孩子們...最后...”
火苗倏地竄起,將千紙鶴吞沒成灰燼。
老王把燃燒的紙團扔進便池,看著林小雨的瞳孔隨著火光一同熄滅。
她僵直的身體突然松弛下來,渙散的目光定格在便池上方的小窗,那里透進的一縷陽光,正巧照在漂浮的紙灰上。
“23床病情加重。”
老王對著記錄本潦草地寫:“建議加大電療劑量。”
轉身時,他沒注意到林小雨灰白的眼神,更沒看見她潰爛的指尖正悄悄蘸著尿液,在床板上畫第428道血痕。
林小雨顫抖的指尖輕輕觸碰著床板上斑駁的血痕,氣若游絲地呢喃道:“小舟...老師沒能護住你們的千紙鶴...但等畫滿五百道...陽光就會來接我們了...對不對?”
她的淚水混著血漬滑入干裂的唇縫:“下次...老師一定折得更牢些...把永遠漂亮...都折進翅膀里...”
老王聽到呢喃,獰笑一聲:“再有下次,老子把你的肩胛骨撕出來當翅膀!”
他冷哼一聲,當即就要轉身出去。
一只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
下一刻!
砰!
木門頓時被踹開,強大的力道頓時讓老王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至于木門嘛,同樣被踹飛了。
要知道,這可是武警戰士含怒之下的舉動,那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住的嗎?
“警察!不許動!”
“雙手...”
武警戰士踹開門后頓時就愣住了,被房間中的林小雨刺激著眼球。
他快速跑到林小雨的旁邊蹲下,探了探鼻息,還好,還有點微弱的氣息。
“同志,同志。”
“醒醒啊同志,我們是警察,我們是武警!現在你安全了,同志...”
武警戰士的喉結劇烈滾動著,他顫抖的手甚至不敢觸碰林小雨潰爛的身體,凝結的血痂里還沾著細小的紙灰。
“醫療兵!快叫醫療兵!”
他對著門外怒吼,一滴滾燙的液體砸在林小雨凹陷的臉頰上。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防彈背心下的作訓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林小雨的睫毛在陽光里輕輕顫動,渙散的瞳孔突然映出戰士領章上細碎的金光。
“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