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這是什么趣味,總覺得這圖案讓她有些熟悉。
她的蛇君是不是也會吐珠子?
紀長安的神情一震。
某種真相呼之欲出。
“大小姐,雙青曼和聞夜松帶著聞歡、聞喜在大門外求見。”
橙衣在外室恭敬稟報。
紀長安美眸未動,繼續上妝,“打走。”
聞家的人來找她,在她意料之中。
可他們什么身份?
憑什么要見紀長安,她就一定得見?
紀家門口,藍衣和紫衣手里拿著長棒子,打開門。
一言不發就對著門外四人一頓亂打。
雙青曼哪里知道,她帶著兩個孩子去找紀長安,居然連門都不得進。
她一邊躲著棍棒,一邊護著寶貝兒子聞歡,
“你們干什么?你們這些賤奴才,我今日是帶歡歡喜喜來見紀長安的。”
“她最疼愛歡歡喜喜了,你們敢打我,啊......”
聞喜被打倒在地上,她抬頭,看著阿娘護著哥哥邊尖叫,邊跑遠。
聞喜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她小小的身子爬起來,遠離了一些阿爹阿娘。
這樣她反而成為了那個,遭受棍棒最少的人。
聞歡這頭蠢豬,則被這樣的陣仗嚇得大哭,
“你們這些狗奴才,賤人,這是我的宅子,這是我家。”
“等我阿爹娶了紀長安那個浪貨,我要把你們全都賣進青樓妓院,讓男人把你們......”
周圍的看客們,瞠目結舌的看著聞歡。
這還只是一個五歲多的孩子啊。
他的嘴里為什么會吐出這種惡毒的,下作的話來?
“聽說聞家大娘子以前是青樓的花魁。”
“你們別說,以前她與聞大郎之間,還傳過佳話呢。”
這聞炎峰是個大才子,但是在生前家里很窮。
而雙青曼又是當地縣城里,最大青樓里的一個花魁。
她給聞炎峰送錢送物的。
最后就這么一來二去,讓聞炎峰拿著她的銀子替她贖了身,娶了她。
這傳出去就是一個另類版本的杜十娘,只不過風流倜儻的才子最后不是背信棄義。
而是在逃難的途中失蹤了。
如今聞炎峰已經在京兆府登記了死亡。
但實際是怎么樣的,誰知道?
“剛才那個聞歡,又叫聞夜松阿爹了。”
“他上回也叫過,不是吧,這聞家真是爛啊?”
藍衣手里拿著棍子,指著聞夜松和雙青曼,嘴里念著大小姐一早給她準備好的臺詞,
“聞家大郎死了一年,聞歡和聞喜才懷上,雙青曼,你敢不敢承認你這倆孩子是怎么來的?”
聞喜站得遠遠的,死死的捏著她的拳頭。
她那個愚蠢的哥哥,在藍衣這樣問過之后,還朝著聞夜松伸手要抱抱。
“阿爹,那個賤人打我好痛,阿爹給我打她,打她的主子紀長安,啊啊啊。”
別的不說,聞歡的嚎叫聲忒大,能傳出十萬八千里。
雙青曼伸手就捂住了聞歡的嘴。
她慌里慌張的,“別說了,祖宗。”
大家對著聞家的幾個人指指點點的。
聞夜松鐵青著一張臉,直接撇下雙青曼和他的一雙兒女。
往紀府后門跑。
他要去找紀長安。
今天他必須見到紀長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