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保她安好,讓她待國外也是可以的!”紀樂寧覺得這個處理法子是最好的,以時鳶的才華完全有能力在國外獨立,興奮地摟住黎澤川脖子,馬屁精似的一個勁狂贊,“果然黎哥哥是天下最最最大度的人!”
“少來!”黎澤川伸手推她,但唇角笑意明顯。
時鳶能從黎澤川眼底溫情中感覺到他對紀樂寧的喜愛和在乎,想到這些年,黎澤川從未如此待過自己,甚至想砍掉她的腿,心底的嫉妒和不甘成山般泛濫,雖然剛剛紀樂寧替她解圍,但時鳶還是恨紀樂寧,覺得紀樂寧是一心想把自己支出國外,同時也恨黎澤川,她不可能讓他們兩人幸福,怒睜著猩紅雙眼,從床頭柜拎起一個極為厚實的玻璃煙灰缸,想砸死紀樂寧,讓黎澤川余生都痛徹心扉!
沖動上頭的她壓根沒想過這么做有什么后果,此刻,她像嗅到血的野獸,整個人被無盡的憤怒驅使著,朝紀樂寧跑過去,高揚起手里的煙灰缸!
黎澤川因為被紀樂寧抱著視線受阻,并沒注意到時鳶的行為,感覺到危機時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擊,本能地推開紀樂寧,可下一秒,煙灰缸就在他頭上怦然炸開。
碎玻璃伴隨血水飛濺而起。
黎澤川大腦一陣劇烈的抽痛,緊接著,視線模糊,整個人天旋地轉如同喝了假酒,渾身氣力和意識都在極速消散,沒堅持幾秒,眼前已經忽明忽暗,徹底暈厥!
從驚恐中反應過來的紀樂寧驚恐地看著瘋狂大笑的時鳶和倒在沙發上的黎哥哥,嚇得連滾帶爬跑去開門求救。
打手沖進來抬人,霍言也聽到風聲匆匆趕來,場面亂成了一鍋粥。
時鳶卻跟瘋了一樣,興奮地叫嚷:“想砍我一條腿,可惜你沒這個命砍!”她目眥欲裂瞪著眼,又拎起凳子要砸紀樂寧,被打手控制。
十分鐘后,霍言安排手下將黎澤川送進醫院搶救室。
而紀樂寧則被一堵冰冷的門隔絕在外。
她跪倒在地,手上沾染的濃郁血腥味烈焰般炙烤著神經,她腦子里全是時鳶瘋癲的笑聲。
走廊里只剩下她和幾個保鏢。
這一刻。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變得無比煎熬!
寧瀾和黎霄是在一個小時后趕來的,霍言打電話通知了他們。
紀樂寧抱著二老的腿哭得泣不成聲,僅僅只是搶救了一個小時,但于紀樂寧而言如同過了三秋,內心螞蟻撕咬般痛徹心扉。
這一個小時她想到了很多事,也想起五年前在黎家老宅,黎澤川為了她和黎老爺子對抗到體力透支被搶救的畫面,這兩次,黎澤川都是因為她才受到危險,紀樂寧覺得自己就像是掃把星,跪在地上要給寧瀾和黎霄請罪,但哭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黎霄心疼不已,俯身拉她。
寧瀾也跟著一起搭手,淚眼婆娑將紀樂寧擁入懷中。
他們已經知曉是時鳶對黎澤川下得手,之所以用了一個小時才趕來,是在此之前先去了趟霍言的會所,時鳶用煙灰缸砸傷黎澤川的頭,寧瀾也原樣還了回去,這會,她緊緊將紀樂寧擁入懷里,安慰說兒子一定會平安無事,但其實,她和黎霄都懸著一顆心無法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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