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這才記起,一把掐住紀樂寧的臉,打量她身前的隆起,惡劣地笑:“原來是這小妮子,嘖嘖,都長成女人了!”
左肩的痛楚在一點點擴散,紀樂寧疼得蹙緊眉頭,扎根在內心深處的恐懼被喚醒,早在布魯喀斯的時候她就被宋晏嚇到過,而且上次旅游黎澤川也千叮嚀萬囑咐,宋家早年是黑社會分子,性質惡劣,紀樂寧這會即使被打,也忍著憋屈向宋晏道歉:“對不起,我剛剛沒看見撞到了你!”
“靠,這小妮子會說話?我記得以前不是個啞巴嗎?見人都不會叫!”宋晏瞪大雙眼,嗓門震天響,說話的時候,手下的力道也猛然收緊,要給紀樂寧下馬威,那兇狠的力道,仿佛要捏碎她的下頜骨。
紀樂寧臉疼得厲害,她想到上次黎曄救過自己,這次又天真地將希望寄托在黎曄身上,目光求救般看向一旁的黎曄,可這會,黎曄連眼皮都不抬一下,悠然抽著手里的煙,紀樂寧只得自保,顫抖著嗓音艱難服軟:“以前是我年紀小……不懂事,現在學會做人了!”
“哦?”宋晏猛然松手,退后幾步坐在包廂中央的實木茶幾上,屈起食指敲了敲桌子。
隨行的服務員便從墻上取出一瓶1945年的羅曼尼康帝,倒進一只勃艮第杯中。
宋晏玩味地笑,當著紀樂寧的面將一枚白色藥片丟進酒杯里,搖晃均勻后,陰笑:“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會做人,給你兩條路,喝了這杯酒,或是挨一紅酒瓶,選!”
話音落,他眼神陡然狠厲!
沒個正形的月郢茜這會都不笑了,抿緊唇角一臉嚴肅。
包廂氣氛像冷了好幾度,低氣壓讓人窒息。
紀樂寧緊緊攥著裙邊,臉上被宋晏捏的留下了四個手指印,她感覺骨頭都被捏錯位了,臉很僵,緊咬牙關茫然無措時。
宋晏把她當成了人形靶子,拎起一個二十公分高的玻璃分酒器,朝她身上狠狠扔了過去。
一聲脆響,直接命中膝蓋!
玻璃砸碎在骨頭上,疼痛鉆心!
紀樂寧腿劇烈顫了下,淚水已經蓄滿眼眶。
“怎么,又變成啞巴了?”宋晏再問,眉宇間蘊含出森冷的殺氣,又拿起一個酒杯在指尖把玩,要繼續扔。
紀樂寧害怕到心都在發抖,她能感覺到宋晏比黎曄更狠,更惡毒!
但那杯酒她不敢喝,不知道藥片的作用到底是什么,萬一是迷藥,她不僅會失身還會失去做人的尊嚴。
可是挨一紅酒瓶,她真的能受得住嗎,剛剛的分酒器砸得她腿像要斷了一樣。
無助的紀樂寧再次將目光投向黎曄。
黎曄微瞇著眼睛,神色陰翳,一副不打算多管閑事的態度。
紀樂寧內心凄然,她得做出決定,不然還會有銳器砸過來,哆嗦著聲音回:“我……我選第二條!”
“好,算你有骨氣!”宋晏戲謔地笑,拿起剛剛打開的那瓶紅酒,將里面殘存的液體一點點往地毯上倒,高聲強調,“這些,就當提前給你的白事上奠酒了,一瓶1945年的羅曼尼康帝,三百五十萬,配你這賤命算是糟蹋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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